“那你們來接我一趟吧,陸遙怎麼說也是我的客戶,我跟你們去找馬先生幫幫忙。”
在翡無憂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一座大樓前,我仰著腦袋有些愣神,“我去,這麼氣派嘛!”
進了大廳,就見正中央圍著一個台子,台子上是一匹躍起長嘶的鐵馬,但那馬頭上的獨角和前蹄的利爪分明告訴我們,這貨是馬駁。
前台的姑娘認識翡無憂,兩步上前道:“翡小姐來啦。”
翡無憂點點頭,“約了馬先生談事情。”
姑娘很熱情地把我們迎到電梯口,替我們摁了電梯,還和翡無憂閑聊了兩句,電梯一直上到頂樓,門一開我就又給驚著了,這一層顯然是馬駁雄的私人領地,整層都是通的,何舒誌的那個小二樓跟著一比就得丟啊。
我一看左邊還有個小擂台,上麵有兩人正在搏擊,正是馬駁雄和師琅,羽如煙則趴在擂台邊上瞧著,看我們來了也就是打了聲招呼。
馬駁雄一個鞭腿甩過去,師琅先是一個後仰,繼而跟不倒翁似的彈起,一擊直拳攻向馬駁雄麵門,馬駁雄伸手格開,勾拳已經到了,師琅又是一貓腰,往邊上跳了個小步。這會兒兩人已經發現我們來了,都是連續後撤兩步,羽如煙拋了條毛巾給師琅,又就近遞了條給馬駁雄。
馬駁雄一邊擦汗一邊翻身下了擂台,笑道:“小牧,你還是頭一回來我這吧,隨便坐。”
我特稀罕地到處看:“沒事兒沒事兒,我參觀參觀。”
“哦,那邊有麵牆,他們給我設計了個什麼勞什子酒櫃,擺了些亂七八糟的,我喝不慣,就喜歡老白幹,你自己隨便挑,我去衝個涼。”
他和師琅各自去了間淋浴房,我湊在那一整麵牆前流哈喇子,什麼種類的酒都能在這找到,雖然都算不上極品,但顯然給馬駁雄設計的人也不敢忽悠他,擺的都是好貨。我看到一瓶開了的幹邑,忙找了個杯子倒上一杯,美滋滋地喝起來。
羽如煙道:“奇怪,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蘇珥跟他解釋:“最近連續發生的襲擊事件有眉目了。”
羽如煙忙衝我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嚴不嚴重?馬老板可憋著火呢。”
蘇珥會意,這種大佬憋著火,你就得掂量著說,千萬別再誇大,容易誤傷。“倒是不嚴重,無憂姐和馬莉,還有她們律所基本都是被連累的,對方其實是奔著陸遙來的。”
“陸遙?誰啊?”
我咂摸著酒道:“一個攤上經濟糾紛還憋著追馬莉的倒黴蛋。”
“咦,還有這事兒呢?我怎麼沒發現。”
“別說你了,就馬莉那個馬虎勁兒,要不是她自己說起來,我們都沒發現。”
“那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啊?”
“現在就是,那夥人昨晚直接去陸遙家,把小夥兒給擄走了,下落不明呢。我們那邊已經報了警,馬莉跟著呢,不過她不放心警察的辦事效率,讓我們來這找馬先生求援。”
“綁人?誰這麼大膽子?等會兒,不會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吧?”
“你說是你們的人幹的?那不能,你想啊,這些人肯定都是一夥兒的,你們的人敢去襲擊無憂姐嗎?再不濟的,敢對馬千金動手?”
“哦,那倒是,我想岔了。”
馬駁雄擦著頭發走出來,“小牧,我都聽見了,要我怎麼辦?”
“我估計馬莉的意思,是想讓你問問道上誰幹了這事兒,先把陸遙給放出來再說。”
“嗯,無憂早上給我發的資料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估計很快就有結果了。”
不一會兒就有人打電話上來,羽如煙接起來聽了會兒,“行,你上來說一下。”
然後就有個黑大漢從電梯出來,“馬先生,您上午讓我們查的東西有眉目了。”
馬駁雄對著落地玻璃係著襯衫的扣子,“說。”
“早上的那兩家公司,經過我們調查,A公司在手續上已經轉讓給了B公司,不過有意思的是,AB公司的背後其實都屬於同一個人。”
“誰?”
“牛威,周老虎手下四大金剛之一。”
“哼!”馬駁雄一聽到這個名字,係扣子的手就停了,轉過來問他:“確定?”
“兩家公司的實際控製人都是他,其實也就是周老虎的。”
馬駁雄不怒反笑:“哈哈,好啊,好,周老虎,我沒動他,他反而來讓我不痛快。”
翡無憂問那個大漢:“等等,也就是說,陸遙公司的貨給了A公司,A公司沒有結清貨款,宣布經營不善賣給了B公司,兩家公司現在就陸遙的債務互相推諉,其實根本上就是為了賴掉陸遙的貨款而演的一出戲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