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啊,我可沒這個方子,不過把他嚇瘋倒是問題不大。”
我抓了抓頭發,“算了,我那能嚇瘋他的人多了去了,現在可還指著從他嘴裏掏線索呢。隻要他老子楊光明一天沒有找上我們,我們就還有時間。”
席凡倒是聽了個大概,插口道:“這個楊文傑怎麼陰魂不散的,難道就真沒辦法治住他了嗎?”
“治不住,誰讓人家有個好爹呢,哦,除非他爹退二線,不過我估摸著還早。”
席凡搖晃著小稀飯的兩隻手,“不一定要等退休吧,雙規不行嗎?”
“咦,唔,好像…是個法子啊。”
一旁的虞格格好奇地問:“雙規是什麼?”
“說白了就是官員犯了錯誤,被革職查辦提早退休。這個思路很別致啊,但你怎麼就能肯定他有問題呢?雖然楊文傑是很紈絝,但不妨礙他爹是個好官吧。”
“是,的確有這個可能,長輩很不錯,後輩因為長期處於比較優渥的環境逐漸變得紈絝是有可能的啦。但是你想想咯,楊文傑可不是一般的紈絝,他之前為了雅楠,可以組起上千萬的賭局來陰孫子剛。他可以隨意操縱電視台的評委來強行黑哨舞蹈比賽的結果。他這次為了對付如煙姐,可以影響公安局把周老虎給放出來,有這種能力的人,你還認為他父親是幹淨的嗎?”
“對對對,我們好好合計合計,看看怎麼去挖這位楊光明的黑材料,隻要有了證據,咱們就可以讓無憂姐遞交給解老,那可是中紀委裏的人物,查他份量應該還是夠的。”
其實我讓席凡引導了一下,也想明白其中關節,不說其他的,就單單楊文傑可以出資從神秘組織裏購買三個妖怪來看,他們一家就很有問題。神秘組織的風格是認錢不認人,再一個,那仨妖怪一個比一個強,絕對是天價,就算楊光明是幹淨的,楊文傑的這個資金來源都可以讓他掣手掣腳。
隻是這個活要讓誰去幹呢?楊光明這麼大個官兒,想必政治對手不會少,但凡他要是有什麼黑料,我估計早就讓人捅到上麵去了。但現在看起來他又確實是有問題,可還能這麼自在,肯定是他小心謹慎了,加上位高權重,很多事情都可以壓下去。
我們是有一些神通,可僅僅靠著我們這些半吊子,想要獲取足以讓他雙規的材料,怕是沒有常威那種投入是不行滴。可眼下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沒時間,耗不起。
我這會兒摸著鼻子,想著從哪兒可以做切入點,那邊袁麗華突然問我:“你們…要對付楊光明?”
“對啊,袁小姐在瑤城工作,指定聽說過他了,難度很大啊。”
“真的是那個楊光明。”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瘋了。”
“不,如果真的是那個楊光明的話,我想…或許我可以幫你們。”
我們都愣住了,“袁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我問出這句話時,眾人才覺得此時的袁麗華似乎有些不同,她這會兒看我們的眼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之前她的眼神裏麵有焦慮恐懼驚慌,但更多時候是一種懵懂和放空。黃天野解釋說那是因為她丟失了一部分記憶,所以才會有如此表現。
但現在她看我們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個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人,那是一種很堅定的眼神,總之,絕對不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應該會有的眼神。
席凡也被嚇了一跳,“袁師姐,你…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袁麗華看了看他,麵帶愧疚道:“小凡,謝謝你,也要跟你說聲對不起。”
“啊?不用謝,也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
“其實我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清醒了。”
席凡還想著說她為什麼要使用自己的照片逗孩子,沒想到她說了這麼一句,頓時有些不確定道:“你說的清醒…是指…”
袁麗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就是清醒,從我醒來的那一刻,我就沒有失去過記憶。”
我們齊齊靠到她的身邊,我急匆匆道:“袁小姐,你說你沒有失憶,那你肯定記得我們把你救出來之前…”
“他們給我套了一個塑料袋,想把我憋死了再丟到山崖底下,是你們救了我。”
我一拍巴掌,可不是嘛,這都能記住,那指定沒失憶,“不是,那你這是圖啥…”
袁麗華抱歉道:“其實在醒來之前,我就已經能夠感知到你們了,但我那時候非常恐慌,不知道自己身處於什麼環境,我想你們很快就會發現我已經醒了,於是才出此下策,假裝自己失去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