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想著怎麼處理,這玩意兒隻能是丟垃圾桶吧。不過我可不想上手,好在孟大媽下午帶來的火鉗子還在,我鉗住那隻死耗子來到不遠的垃圾站,想了想,掏出手機查詢:死老鼠算什麼垃圾?
處理好後回辦公室,找條拖把將地上小張的血跡拖幹,這才關了門回宿舍,打電話讓康康也直接回家。
第二天我去探望小張,順便跟孟大媽彙報戰鬥成果。小張看起來很得意,在那添油加醋地形容昨晚的耗子有多麼大,有多難打,最後怎麼被他在負傷的情況下KO,並得到了孟大媽的連聲誇讚。
“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還得去打兩針疫苗。”
有工作人員拌了些水泥在那將角落的耗子洞堵上,孟大媽湊過來,“小牧啊,聽說昨晚那耗子可大了?”
我翻出照片給她看,主要是那耗子死狀安詳,並不嚇人,孟大媽嘖嘖稱奇,說是自己除了一輩子四害,都沒見過這麼大的耗子。
本以為這事兒就此完結,想不到轉天孟大媽又找上門來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我把智能音箱撂下,“怎麼了孟大媽?”
“還是那事兒。”
“啊?哪個事兒啊。”
“就你頭天處理的,又鬧耗子了。”
“啥?不能啊,那大耗子不是讓小張給捶死了嗎?”
“可說是呢,小牧,你該不會是拿張別的照片哄我們呢吧,昨晚又鬧啦,比以前更厲害。”
“不能!”我忙掏手機找照片,“您瞧瞧,這地磚,這花紋,還有這報刊夾,不都是你們辦公室裏的嘛。”
“那…難不成耗不單行?”
“哦,這倒是說不準,也許不止一隻耗子呢。”
“那你看?”
“成吧,有始有終,我今晚再去一趟就是。”
還是那個耗子洞,新填的水泥已經被突突開了,還是那個九孔磚的機關,還是那間辦公室沙發,還是那個年輕人小張。
“怎麼還是你?你成嘛,咱倆可都隻剩一條胳臂能使的了。”
小張甩了甩左手,“沒問題,我沒你那麼嚴重,充其量不能握東西而已,再說了我有經驗啊,我發現打這種耗子,就得打頭,一打一個準。”
我點點頭,今晚還是康康盯著,一切就跟重演似的,拉機關,堵耗子洞,把我們推醒。
我見康康的神色有些怪異,“怎麼了?”
“還是和前天晚上一個品種的耗子。”
小張哼哼冷笑,“要的就是一樣的,我絕不容許自己被同一類敵人,擊倒兩次。”
三人進了辦公室,小張拿鞋拔子鼓搗桌底,但看得出他還是加了小心,那耗子果然竄了出來,小張眼疾手快,一下就砸在了耗子的腦袋上,那家夥兒登時就撲街了。小張還怕自己沒打死,又連續在它腦袋上補了十幾下,這才起身甩著那根鞋拔子道:“輕鬆搞定。”
我蹲下去仔細觀察那隻耗子,康康也湊到一旁道:“李大哥,你有沒有發現,這隻耗子,和前天那隻好像哦。”
“你是說,一家子?”
“不是,不是品種的事兒,你沒覺得這耗子從毛色到大小,整體都很像前天那隻嗎?”
“這我哪分得出來,耗子不都一個樣。”
說罷我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然後翻到前天那張來回比對,別說,讓她這麼一提醒,我還真就覺得這倆耗子挺像的,尤其是腦瓜上的那點紋路,都仿佛一模一樣。
我拿起火鉗子夾住它,回頭對小張道:“這邊你收拾,我去把它處理了。”
出了門我打電話給畢雲方,這孩子果然沒睡,張著翅膀飛下來,我把耗子往地上一丟,它抬頭疑惑地望著我:“給我的?我不吃這個。”
“別那麼多廢話,噴點火,把它烤了。”
“熟的我也不吃。”
“沒讓你吃,讓你超度。”
“哦。”畢雲方這才一仰脖子往地上吐了團火,我們聞到一股子糊味,康康吸了吸鼻子,“八成熟了。”
我示意畢雲方停止,然後夾起那塊泛焦的鼠肉丟進了垃圾桶裏。
其實我也有點懷疑,這隻耗子就是前天那一隻,一個就是康康說的,長得像。再一個,那天那隻耗子腦袋都被砸癟了,可愣是沒流血,我也就是隨便往垃圾桶裏丟,倒還真不能確定它死沒死透。
所以這次我特地喊來畢雲方,把它烤熟了,就不信這塊肉還能複活了跑回去作妖。
可是當孟大媽再一次站到我麵前時,我就知道問題嚴重了。
“還是它?”
“是。”
“今晚我去。”
“好。”
這也同樣引起了蘇珥的注意,“孟大媽找你幹啥?還是逮耗子?她別是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吧?再說了,哪來那麼多耗子可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