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烈日,幹涸的地上麵一滴水也沒有。
熱風拂來,偶有枯死的樹木猙獰地向著天空伸展枝杈,連地麵上都是砂礫。
就在熱且幹涸的土地上,一座褐黃色的土城聳立在沙石之上。
一隻褐色的大鷹扇動灰塵卷起大風,從遠方而來,大鷹上躍下一名穿著白袍的男子,於空中點了一下,緩緩落在城頭上。城頭處的小屋內探出兩名通常穿著白袍的人,見到這白袍男子躬身行禮。
雖然同樣穿的是白袍,大鷹上躍下的男子身上白袍繡著一道細微的金線,而城頭上的兩個白袍人則是並無金線。
繡著一道金線的白袍男子匆匆下了城牆,沿著清靜的街道直奔土城中心,片刻之後便已經抵達。
靠近土城中心,穿著白袍的人越來越多,有男子也有女子,男子都穿著白袍披散著頭發,女子穿著白色衣裙,麵上都蒙著白紗。
有人向這一道金線的白袍男子微微行禮,他也偶爾停下向其他人行禮,直到了幾座宮殿的門口,護衛才開口詢問:“馬師叔,這一次回來有消息要稟報聖子嗎?”
馬師叔點頭:“請入內通傳一下。”
護衛向著宮殿內走去,宮殿原本是十分精美的建築,因為塵沙飛揚,整個土城都是灰騰騰的,這宮殿也是灰騰騰的。
烈陽聖子正負手站在宮殿的窗前。
帶著白紗的烈陽聖女正對著棋盤皺眉思索,兩名侍女站在一旁候著。
“馬一泰回來了。”烈陽聖子說道。
烈陽聖女沒有出聲。
烈陽聖子笑了一聲:“又入迷了?我說馬一泰回來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帶來什麼好消息。”
“嗯。”
烈陽聖女低聲道。
還沒回過神來?無奈之下烈陽聖子又重複一句,烈陽聖女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他這一次能夠帶來好消息嗎?”
“應該可以。”烈陽聖子說道,“蘇澤是個很講道理的人,若不是明長老過於貪心惹怒了他,他本來是會給明長老治療傷勢的,也不至於明長老到現在都重傷未愈。”
“現在隻要考慮目前的情況,他就能夠知道應該如何選擇。最佳的選擇本該是蘇澤、苦海聖地握手言和,但是苦海聖地一向心思奇怪詭秘,難以用常理來推測。”
“這一次根據我們烈陽聖地的查探,的確不是蘇澤主動惹事,而是苦海聖地惹上門去,命令各國的勢力與手下編造蘇澤流言。”
“卑鄙下流。”烈陽聖女輕聲說著,又把目光投向棋盤。
“的確是不怎麼光彩,假若是換做你我,也肯定是怒不可遏,大動肝火。”烈陽聖子說道,“意外之喜是岩國等幾個國家暴露出來的苦海聖地的屬下,有不少是我們之前不知道的,雖然不至於將他們殺死,趕走之後卻是會讓我們清淨安穩許多。”
見烈陽聖女的目光又投向棋盤,烈陽聖子微微皺眉:“這棋盤的奧秘一時之間你也難以看破,還是不要在這上麵耗費心神,耽擱自己修行了。”
“你若是再耽擱幾年,還不能進入離體境界,聖主隻怕就真的要震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