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趙德山身體一哆嗦,拐杖脫手而出,整個人都趴伏在地上。
但他根本顧不上這些,震驚地說道:“武者大人要離去?這如何能行?如何能行?您一旦走了,趙家村要怎麼辦?”
蘇澤平靜地說道:“趙德山,我固然也很想要留在趙家村,一直平穩地進行修煉,提升自己的修為。”
“可你也要知道,趙家村外還有小鳳城,還有金雀國,還有諸多原來的人類國家。這些國家大多數已經被妖魔鬼怪占據,淪為妖魔或鬼怪的食物,我要去看看。”
“而且鬼怪也比想象中陰險狡詐得多,不可能讓我留在趙家村繼續發展下去,我繼續留在趙家村,引來靈鬼府的真正可怕鬼怪,也很難完全護得住你們。”
趙德山艱難地在蘇澤攙扶下站起身來:“可是,武者大人……趙家村現在不能沒有你啊。你在這裏,我們陰季就提前結束變成了晴季。”
“等你離去,陰季重新再來,鬼怪重新再來,我們趙家村不想過那種膽戰心驚,過了今天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日子!那不是人過的日子,我們再也不想過了!”
蘇澤有些沉吟,過了片刻後說道:“趙德山,趙家村的情況我知道。我也知道鬼怪們可能會卷土重來,但是我想你們還是要必須更加堅韌一些。”
“並非我一定要拋棄你們,也並非是我一去不回,隻是我的確不可能繼續留在趙家村等候靈鬼府的到來。繼續留下去,我和趙家村都將會靈鬼府毀滅,僅此而已。”
趙德山老淚縱橫地哭了良久,見到蘇澤沒有更改打算的樣子,也隻能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
武者大人的確不會居住在一個小小的趙家村,武者大人即將離去了。
擔心所有的村民心生絕望,因為這位武者大人的離去比之前更加恐懼和絕望,趙德山請求道:“武者大人,能否悄悄離去,讓我遮掩一段時間或者留下一些東西作為我們村子的定心丸。”
“就像是那武者寶物,哪怕是實際上毫無作用的夜光石,那也是我們這個小村子的定心丸,讓我們有個能夠活下去的指望!要不然我們幾百人,隻怕要有一半在絕望中自殺,以前那種絕望的日子,我們一刻鍾也不想再過了。”
蘇澤對此也很難輕鬆起來,他也知道這種可能的確是存在的,假若沒有見到光明,這些人還能麻木地在黑暗中苟活。現在蘇澤帶來光明又要離去,趙家村的人們隻會比之前更加絕望、恐懼。
不是他們不爭氣,而是人性本來如此。有強者支撐了一片天空,他們就本能地站在強者身後,下意識地依靠著、依附著強者。至於是否真正愛戴強者,全身心的崇敬這個遮風擋雨的人,那就是另外複雜的人心需要考慮的事情。
現在蘇澤離去,就可能導致趙家村的人陷入失去依靠、進而行為過激的情況。
想了想後,蘇澤說道:“能夠幫助你們的,我已經留下了,隻不過你們之中沒有武者,我也信不過隨時可能入魔成為鬼怪的武者,那幾個能夠保護你們的物品就不展現給你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