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顧笙歌以為梁言尓誤會自己說他的不是,緊忙搖頭擺手小心的解釋著自己話裏的意思:“就是你低穀那次曝光的那件事情,”
顧笙歌說完又是小心看了看梁言尓,見他臉色如常沒有變化的樣子,這又才緩緩放下了心來認真說到:“我覺得雖然你經曆了那麼多痛苦難過的事情,可是還依然不肯放棄的堅持了這段路程,即使那些事情給你帶來的都是灰暗絕望的記憶,可是你還是努力向著有光亮的地方摸索前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反正,梁老師,我很欣賞你……您是我從破蛋到現在,除了我爸爸之外最為敬佩的一個男人了,所以……我希望自己也能夠像你這樣,變成一個和你一樣勇敢清澈的人。”
她竟是懂他的麼?
梁言尓心裏被顧笙歌掀起了波瀾,和這件事情無關,他隻以為顧笙歌對他的喜歡也和別的粉絲一樣,或許是喜歡他的作品,或許是他這幅還算不錯的皮囊,也或許顧笙歌話裏的意思,想的是和自己有一樣的成就和能力。
可是梁言尓卻是不曾想過,顧笙歌……她會懂他?
梁言尓隻覺得她像極了當年的沈了爾,有和她一樣的透亮心腸。
“正好快到中午了,就一起出去吃個飯吧。如果,你想聽聽我低穀時候的故事,或者是那個教會我釋然和勇敢的女孩兒?”
“好……”
顧笙歌和梁言尓共進了午餐,聽他說了那段絕望的歲月,還有那個讓他重新站起的女孩兒。後來顧笙歌做了一個決定,用她的餘生,做了這個決定的籌碼和堵住,她想要代替沈了爾去心疼他,全心全意守護梁言尓一生,代替沈了爾,去完成他未完成的事。
可是後來顧笙歌發現……她錯了,大錯特錯!
在她追梁言尓和在被梁言尓倒追的這條路上,顧笙歌發現,她追梁言尓整整花了兩年多的時間無奈放棄,而梁言尓的倒追,從她們進入婚姻的墳墓為止,居然僅僅隻花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而這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還僅僅是浪費在了他們從公司去往民政局的車程。
顧笙歌記得那天她在準備梁言尓需要的畫稿和材料,中途被對方一個電話叫到了辦公室。進去之後梁言尓就問了自己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覺得婚姻對你來說是什麼?”
“欸?”
“回答我。”
“是……愛情的墳墓?”
“那你願意做一隻孤魂野鬼麼?”
“我……應該不行。”
“很好。我們去民政局登記吧。”
“……?!”
再然後……她就稀裏糊塗被梁言尓扯到民政局,請了個幾塊錢的“客”。
顧笙歌不知道的是,梁言尓當時不答應她,不是因為不喜歡自己,而是因為梁言尓看不透自己的心,害怕他將顧笙歌當做了沈了爾的影子害人害己,所以才拒絕了顧笙歌的堪堪追求。可是當後來梁言尓茅廁頓開恍然大悟……顧笙歌醒悟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著寸縷的,“爬”上了梁言尓家裏臥室的大床。
從此,顧笙歌就變成了公司員工眼中,靠著老公一步登天如魚得水的上位婊。可能是受不住眾人的蜚言口水,顧笙歌後來識相的辭職在家,安安分分做起了梁言尓背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