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梅花9(1 / 2)

宿舍卡牌之梅花 9:適合宿舍裏四人一起玩的遊戲——遊戲是絕佳的社交方式,除了大逃殺、王者榮耀等手機遊戲和一些電腦遊戲外,寢室成員們還可以聚在一起打撲克、劇本殺、解數獨、競速讀同一本書等等。最近,咪某和室友之間流行起了一種新的遊戲形式——競速寫作業。(某讀者:啊喂,你們T大學生勝負欲這麼強的嗎?真的不顧及一下作業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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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李和唐劍來都忘帶了鑰匙。

透過宿舍門上的小窗,她們確認裏麵並沒有燈光,於是夏李把手裏拎著的水果交給唐劍來,一溜煙兒跑下樓去,找樓管借備用鑰匙了。

經過一番折騰,兩人總算打開門進了寢室,室內光線暗沉沉的,窗簾緊閉著。夏李打開全部電燈的同時,順手遙控開啟了空調,這才意識到自己身後好像有什麼動靜,回頭一看,發現魚一舟正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將臉埋在手臂裏。

夏李連忙上前詢問:“魚粥,你不舒服嗎?”

坐在魚一舟同側的唐劍來也發現了獨自趴著的室友,連忙翻找出一支溫度計,卻隻見魚一舟稍稍挪動身子,將腦袋浮出手臂挽成的環,卻依舊埋著臉,急促地對夏李她們搖搖頭。

“發生什麼事情了呀,跟我們說,我們一起想辦法。”唐劍來俯下身,趴在魚一舟的沙發靠背上,勸慰著狀態不對的魚一舟。

魚一舟身體微抖,似是在默默啜泣,過了一會兒她才抬起流淚的臉來,澀澀地說:“我不想回家。”

聽罷魚一舟斷斷續續的傾訴,夏李她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魚一舟的媽媽反對女兒在課餘時間做兼職,固執地認為擔任禮儀是“不正經”的工作,又說女兒肯定是被人給騙了,母女二人因此大吵一架,魚一舟賭氣之下,提前回到了學校。

在夏李印象中,魚一舟的母親是溫婉的上海女子形象,應當很善解人意才是,於是夏李寬解道:“父母對很多新鮮事物都不了解,你好好跟她溝通,她會明白的。”

“不是,我媽原來不是這樣的。”魚一舟搖頭不止:“我媽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我爸,最近他們又要協商離婚的事,我夾在中間,特別受氣。”

夏李和唐劍來對視一眼,都心疼起魚一舟來,在此之前,室友們並不知道魚一舟父母不和的事情。

夏李想起某日,她和魚一舟談論起中國離婚率久高不下的問題,魚一舟堅持,對於孩子成長來說,完整的家庭尤為重要,夏李卻不這麼認為。

“如果我的父母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會支持他們。就算父母離婚了,我依然有父親也有母親,至於他們之間是不是夫妻關係,對我來說影響並不大呀!”

“夏李,你是不會明白的。”當時的魚一舟隻說了一句話:“有的父母遇上這種事,人就徹底改變了。”

原來……夏李回想著,不由得後悔自己當時的莽撞。

魚一舟說,自從她小時候父親出軌以後,母親就像換了個人一般,有時對著女兒抱怨,有時又對女兒不管不顧。小時候的魚一舟常常被獨自一人留在空蕩蕩的房子裏,這也致使她至今畏懼獨處,極其缺乏安全感。

後來,魚一舟長大了,父母終於將離婚提上了議程,卻又因財產問題而久爭不下,他們各自對女兒說另一方的壞話,教唆她不要理睬親生父親或母親。得知女兒在做兼職的那一天,魚一舟的母親正在氣頭上,當即衝著女兒撒起了氣:“真不愧是他的女兒,跟那人一個德行!”

夏李愕然,她無法理解結婚與離婚這種簡單的契約,何以會給人帶來深重的怨氣?在她固有的概念裏,一個與丈夫分離的母親,仍然是原來的慈愛母親,她卻從來沒有想到,有太多女性把一生的希望都寄托於婚姻,當她們的希冀被失望擊碎時,那些殘破的希望會轉為哀怨,她們會轉怨為怒,再把怨怒遷移到孩子身上,仿佛孩子才是一切的禍根。

錯的不是婚姻,也不是離婚,而是一開始就將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夏李一時不知道,這種似乎已成定局的狀況該如何破解,她唯有輕拍魚一舟的背,連聲安慰道:“不回家就不回了,你看我們三個人半年都不回家。”

“我媽還說,不讓我在寢室住了。”魚一舟又想起了什麼,哽咽著訴說道:“她說這裏髒亂,地方又太小,又說好不容易教育我養成愛幹淨的習慣,我怎麼能在這裏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