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淩風望著西門映雪,眼前突然浮現出了倪紅豔的身影,她興奮地喊著:“紅豔,是你!你來了!我想死你了!”
說著,一下將自己心愛的人抱在懷裏,瘋狂地親吻起來……
昨晚,羿淩風舊地複還,觸景生情,想起了與倪紅豔在這個房間裏曾經的甜蜜與纏綿,他悲痛欲絕,喝了很多的酒。酒醉後,他摔倒在地上,西門映雪將他費力的攙扶到床上。可是,酒醉亂性,醉眼朦朧的羿淩風竟然將西門映雪當做了倪紅豔,思念若狂的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占有了西門映雪。
雖然羿淩風的口中不停地呼喚著倪紅豔的名字,雖然酒後他變得有些粗魯。但是,西門映雪並沒有反抗,因為她深深地愛著他,她願意為他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他知道羿淩風因失去倪紅豔痛不欲生,為了慰藉他那顆傷痛的心,她不惜奉獻出自己純潔如玉的女兒身。雖然她知道自己隻是倪師妹的替身而已,但她毫不在意,無怨無悔。
默默的發了一會兒呆,西門映雪急忙穿好了衣服,此時她才想起,羿淩風不在屋裏。
“師弟呢?師弟哪裏去了?”
她看了看屋門,屋門關的死死的,沒有一絲縫隙。
“師弟肯定暫時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西門映雪想到。她將被褥折疊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床上。
坐在木桌前,在掛在牆壁上的銅鏡裏照了照,她發現銅鏡裏的自己長發蓬亂,美麗的麵頰上盛開著一朵紅潤嬌媚的桃花,雙目迷離,脈脈含情,略帶著一絲倦怠。
“這是我嗎?”
西門映雪輕聲的問著鏡中人,突地,她的臉上掠過一抹羞澀的笑意。
西門映雪低頭伸手想拿起桌上的木梳梳理梳理淩亂的長發,忽然,她發現木梳下壓著一張折疊著的信箋。她奇怪地拿了起來,緩緩地打開,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她一眼認出,那遒勁有力的字跡正是出自羿淩風的手筆,她急切地看了下去。
隻見上麵寫著:
師姐: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知道我說千萬句對不起,也無法贖回我的罪過。我對我在酒後對你做的一切,向你表示我深深的懺悔和歉意。昨晚我喝多了,把你當做了紅豔,酒後亂性,傷害了你,傷害了我最崇拜的女神,傷害了最疼我,最關心我的好姐姐。我的悔恨無以言表,我恨不能殺了我自己。
可是,大仇未報,我還要留著我這有罪之身去完成我的使命。
師姐,你不要去武院了,也不要去找我。等我報了大仇,如果有幸還活著,我會去找你,我會跪在你的麵前,拔刀自裁,以懲罰我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過。
師姐,那麼多我摯愛的人為我而死,如今我又傷害了你,傷害了我最親的人。我罪孽深重,無顏麵對你,無顏麵對上蒼。我此次一行,報定了必死的決心,不報大仇,我誓不為人!
我隻是牽掛著你,以後我不在你的身邊,你要好好保重,照顧好自己。願我們有再見的那一天,願蒼天能給我贖罪的機會。
師姐,我走了,靈雀我也帶走了,有了它我就會找到你。你多多保重!原諒師弟的不辭而別,相信我們還有相見的那天,相信我有機會贖回我的罪過。
師弟:羿淩風,淚筆。
看過了羿淩風的辭別信,西門映雪癡呆呆傻了一般的愣在那裏,信箋無聲的從她的指縫間滑落。淚水一串串,一滴滴的滾落在地上,摔碎了一地的相思與失落。
呆愣片刻,西門映雪仿佛從夢中驚醒,她突然大叫了一聲,“師弟!”然後不顧長發蓬亂,衣衫淩亂,拉開屋門,飛步衝了出去。
“師弟!師弟!”
西門映雪花顏失色,不顧客棧裏的宿客差異的目光,在院中到處尋找著,呼喚著。她又奔到馬廄前,見自己的白馬和其餘的馬匹都在,唯獨少了羿淩風那匹黑色的烏騅馬。
她衝進馬廄便欲解下自己的白馬,乘馬去追羿淩風。正在此時,店家走了過來,向西門映雪施了一禮,說道:“小姐且慢,那位公子有話讓我告訴你。”
西門映雪聞聽轉過身來,她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急忙攏了攏蓬亂的秀發,拉了拉衣襟,平息了一下躁動的心緒,用平靜的語調說道:“呃!對不起,店家,師弟臨行沒有跟我打招呼,我有些失態,請你不要笑話。”
店家忙說道:“沒什麼,小姐,那位公子讓我告訴你,讓你不要著急,在這裏等他,他辦完事會來找你的。”
西門映雪默默無語,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回到客房內,西門映雪坐在床上,癡癡的發呆,她的頭腦裏紛亂如麻,她要冷靜下來,梳理一下頭緒。呆坐了片刻,她逐漸平息下來,秉心靜氣的安靜了一會兒,頭腦開始極速的旋轉。她要走,她不想留在這裏,她要去找羿淩風,去找她的愛。她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他,無論生死,她也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