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者又長歎一聲,用衣袖擦了擦眼睛說道:“老朽命苦啊!前兩年兒子出門做生意,遇到了土匪,被活活打死了。兒媳無奈,改嫁他人。如今隻剩下我們祖孫三人了。孫子好武,哭著鬧著要學武道,說將來習成武道要為父親報仇。沒辦法,我就托人把他送到誌遠武院修習武道,多虧兒子做生意時留下了些錢,不然我也供應不起哦!”
“老哥,你沒來過武院嗎?”溫青冥問道。
老者頓了頓,歎息著說道:“沒有!入學時是熟人領進武院的,我從未來過。”
“呃!”溫青冥手撚須髯,微微頷首,說道:“老哥,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最近聽說武院好像出了些事情,不方便接待客人。”
“啊?什麼事情啊?”老人問道。
“嗬嗬!”溫青冥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而已。”
“那我更要去了,我一定要去看看我孫子才能放下心!”老者有些焦急地說道。
溫青冥沉吟了一下,目光又在老者身上掃了掃,說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就順著官道向前走,有一條通往妙花山的山路,你順著山路上山就可以直通誌遠武院,不過路很滑,山路難行,你要加倍小心!”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謝謝老弟了,那我走了!”
“老哥不必客氣,慢走!”溫青冥向老者擺了擺手,看著老者離去,便轉身帶領著幾個學員繼續向蒼溟城走去。
溫青冥走後,教習們便率領著各自的學員,在誌遠武院的演武場上開始了每日必做的修煉。
武院的演武場非常寬闊,足以容納幾千人的修煉。院內的積雪早已打掃幹淨,學員們整齊的排列著,在教習的指導下做著各種動作。雖然學員逃離了一些,但如今仍有幾百人,他們皆穿著相同的黑色練功服,動作協調一致,發力呼喝有聲。地麵在他們發力跺腳的振動下,微微地在顫動。
武院大門虛掩著,門口站立著兩個彪形大漢,身穿黑色麻棉練功衣,手持鋼刀,目不斜視,挺立在青石砌成的門樓下。紅漆大門上,高懸著一塊巨大的硬木牌匾,上書:誌遠武院,四個遒勁威武的大字。
天氣寒冷,兩個站在門口的大漢有些難以忍受,他們漸漸不再那麼威武挺拔,將鋼刀戳在地上,不停地跺腳搓手,向雙手上哈著熱氣。
“嗯?師弟你看!”
忽然,左麵的大漢用手指著上山的路說道。
另一名大漢聞聲,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向山下望去。山下的路上出現了一個黑點,在不停地順路向上移動。漸漸地,他們看清了,黑點原來是一個人,正在向山上走來。
“來的是什麼人?”右麵的大漢問道。
左麵的大漢手打涼棚,仔細地看了看,說道:“看樣子好像是一個老頭兒!”
“這樣大的雪,路途難行,一個糟老頭子來幹什麼?”左麵的大漢也看清了,奇怪地問道。
另一個大漢不以為然地說道:“誰她媽知道,來了問問他!”
二人正說著,那個老者已然來到了他們的近前。兩個大漢感到非常驚異,因為,他們看到老者蹣跚的樣子,以為他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爬上山來到達武院,可是萬沒想到,隻是片刻之間,老者便來到了他們的眼前。
他們仔細打量了一下老者,見他身穿麻布棉袍,頭戴鬥笠,遮住了半邊臉,胸前長長的白須在寒風中不停地擺動。
“老頭兒!你來武院幹什麼?”一個大漢奇怪地問道。
老者看了看他,又抬頭望了望門楣上巨大的牌匾。問大漢道:“這兒就是誌遠武院?”
“對!老頭!這裏就是誌遠武院,是修煉武道的地方,你個糟老頭子來幹嘛?”一個大漢說道。
老者白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年輕人,老大不小的了不懂禮貌,你們院長教習就是這樣教你的嗎?你說這話容易挨揍知道不?”
“吔!老頭,你好大的口氣,在這浩宇帝國聞名遐邇的天下第十大武院門前,你竟然敢如此狂妄,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我特麼一腳踢散你這堆老骨頭!”大漢說著便衝到老者麵前,抬腿向老者踢去……
“我……我的腿斷了!你……究竟是什麼人?”大漢疼痛難忍,驚疑地問道。
“嗬嗬嗬!”老者冷笑幾聲說道:“老朽如此大的年紀,你非但不知道尊重老人,還出口不遜動手動腳,看來這是蒼天看著不公給你的報應。你這樣活著也是受罪,而且像你這樣不知道尊老愛幼的人,活著也是個禍害,還是死了算了。”
老者輕描淡寫地說著,一步步向大漢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大漢從老者在鬥笠下僅露出的一隻笑眯眯的眼睛裏看到了冷冷的殺機。他恐懼了,一邊在地上向後挪動著,一邊驚恐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