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外的鷹十聽著自己人的慘叫聲,僅有的一隻眼睛掉濕潤了,對身後的士兵道:“我們回營吧,我又把我的兄弟們送給了惡狼。”
羿淩風到王都之外的山脈時,聽到了哭叫聲,他尋著哭聲走了過去,他看到幾個男人在哭,哭的撕心裂肺。
而他們的身邊,則是幾根很長的尖木,尖木的頂上,是幾具女人的屍體。
“娥兒,是我害了你,是我們害了你,我應該聽老鬼的,應該殺死羿淩風的。”
其中一個人抱著尖木哭著,狠狠地用拳頭砸著木頭,羿淩風認出了這幾個人,這幾個人正是那天和用刀毒刀刺自己不成,反而讓自己沒了命的人在一起的幾個人。
他想走過去問個究竟,可最終還是沒有去,他很清楚,這時候,這些人一定會跟自己玩命。
他加快了腳步,進了王都,剛一進王都,吳子其便和小白疾步走了過來,小白的臉色慘白,不敢直麵羿淩風,而吳子其則是咬了咬牙道:“童王,有人假傳了你的命令,殺死了那些降兵。”
“什麼?你說什麼?”羿淩風再也冷靜不下來了,他現在明白那山上看到的一切是怎麼回事了,大梁兵被殺,鷹十為了報複,則殺死了那些隱在他身邊的奸細。
“童王,您冷靜一點,這是在雄唐。”白靈望著羿淩風異常憤怒的臉道。
“帶我去見唐王。”羿淩風看了眼白靈,冷靜了一些,對吳子其道。
“好,我這就帶你去。”吳子其說著,領著羿淩風向王宮的方向而去。
在去王宮的路上,他看到了被殺的大梁士兵,他們的鎧甲已經被下,他們身上的血已經幹了,每個人身上都有數個血洞,慘不忍睹,他看著一個臉上有五個血洞的士兵,移開了目光。
這一刻,他後悔自己來雄唐了。
就在這時候,牛大山帶著人走了過來,微笑著對羿淩風道:“童王,您立下大宮,唐王要給你賞賜,請立刻進宮。”
說這話的時候,牛大山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他身後的士兵則為羿淩風讓開了道。
“賞賜?”羿淩風苦笑著,望著那些被解甲的士兵,已經正在拖著大梁士兵向萬人坑走去的兵,壓磁了聲音道:
“難道牛將軍看不見這裏堆滿的屍體嗎?”
“他們是大梁兵,是敵人。”牛大山冷冷地回道。
“那不是人嗎?”羿淩風指著屍體質問道,憤怒已經出離。
“敵人來殺我的時候,我來不及思考,殺了他們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但是他們已經放下了武器,你們卻因為恨殺了他們,用極為殘忍的手段,還借我的令,不應該,太不應該了。”
羿淩風說著,便大步離開,不用猜想,他都知道,下令的人是誰,是牛大山。
大梁雖然這次失敗了,但他肯定會反撲,如果我們將羿淩風殺之,交與大梁,對我們的好處可不少,與大梁修和,這是個機會。”
一直跟羿淩風不和的投降派老臣道。
“你是說,讓我殺了救我國的恩人,你讓老百姓們怎麼看我們?”
唐王嘲弄地笑著,盯著投降派的大臣。
“老百姓們很快會忘記這件事,他們隻要有地種,其它的就不會去管了。”
“有道理,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唐王神秘地微笑了一下。
“父王,兒臣先行退下。”一直聽著臣子和唐王對話,麵色凝重的太子這時候站了出來,作輯後便要離去。
“慢著,你好像很賞識羿淩風啊。”唐王凝視著自己唯一的兒子,表情變得很冷。
“兒臣是欣賞他守城的才華。”太子說,似乎很怕自己的父王。
“欣賞和了解便足夠,羿淩風的能耐適用於戰場,但不適用於國家的長足發展,他建了陷龍帝國,可是據我所知,治國的是他的軍師和島上以前的一個富商。
你作為我雄唐的未來,你一定要分清楚,明白了嗎?”唐王用教訓的語氣對太子道。
“大王說的對啊,戰爭總是要結束的,發展國家,讓國家強勝才是硬道理。”投降派的老臣對太子說。
“兒臣明白。”太子作輯離去。
離開的時候,狠狠地瞪了牛大山一眼,牛大山借羿淩風之命,殺死了大梁手無寸鐵的降兵,這讓他一直懷恨在心,經過幾場戰爭,太子對羿淩風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果不是太子,他願作羿淩風的手足,像白靈一樣。
“把他看緊一點,他似乎對羿淩風過於欣賞了,這對我國不利,不要讓他迷失了方向。”唐王在太子離開後,對投降派的老臣道。
“大王英明。”投降派的老臣回道。
“牛將軍,請多加的留意,那些左右我們發展的思想,萬萬不能在王都蔓延。”唐王對牛大山說道。
“是,大王。”牛大山回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羿淩風在士兵和百姓中,樹立了比唐王更大的威信,這讓他感覺到了威脅,他要阻止羿淩風在城中做仁愛之事,可是又找不到理由,於是便給他扣了一個左右王都發展思想的莫須有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