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讓你吧絕影讓給別人的,還需要我再給你準備一匹嗎?”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在羿淩風的耳邊響起,他不用回頭看都知道是倪紅豔,至於其他的七星校尉,已經一邊怪異的審視著他們,一邊策馬跟上了大部隊。
倪紅豔雖然這麼說,可絲毫咩有行動的意思,依舊趾高氣昂的端坐在馬上,冷峻的望著羿淩風,可她眸子裏的俏皮,卻怎麼也無法掩蓋。
“啊!”
可就在下一瞬,她就發出一聲尖叫,好像受驚的小姑娘,隻感覺腰間一緊,羿淩風已經躍上了她的馬背,兩人一騎,揚長而去。
就倪紅豔透露的信息,曹操已經不止一次怒斥這些家夥目光短淺,隻為一己私欲了,可收效甚微,投降派永遠都有有人擁護,麵對這些人,曹操甚至比痛恨孫權劉備還要更甚,可他就算想要清洗這些渣滓,也要看小皇帝的意思。
小皇帝並不是不知道匈奴的凶殘,可他要追求的,是朝堂上的平衡和安定,即便他也覺得那些投降派應該千刀萬剮,也不得不維持朝堂上如同死水一般的平靜。
長途奔襲中,羿淩風都有些走神了,就憑他的精神力量,也無法忍耐這種枯燥的疲憊,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眼看倪紅豔的寶馬也開始費力的打著響鼻,羿淩風就知道,又一次該休息的時間到了。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停下馬蹄,讓疲憊到極點的馬兒好好休息一番,可他們這些戰士,卻依舊無法休整,而是要將這些馬匹照顧好。
此去遼東千萬裏,這些馬匹是他們重要的腳力,如果不是夏侯大將軍實在無法湊足足夠的戰馬,他們其實應該一人雙馬,或者三馬的,可事起倉促,他們也隻能辛苦一下這些可憐的馬兒了。
羿淩風肩負起了警戒的工作,憑借他超絕的目力,要比其他人更容易發現即將到來的危險。
“羿淩風,你也休息一下吧,咱們還沒有進入幽州呢,匈奴蠻子還沒有進入這一帶呢。”
羿淩風瞥了一眼憨憨傻笑的劉大麻子,對他遞過來的水袋視而不見,冷冷說道:
“就憑你這句話,我就有理由砍了你的狗頭!”
劉大麻子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卻也不以為意的湊到羿淩風身邊,整個三千勇士當中,也隻有他敢這樣跟羿淩風套近乎了。
羿淩風隻好無奈的歎息一聲,收回視線,瞥了一眼躲在不遠處的倪紅豔:
“她就是明知道我會不高興,這才攛掇你過來說的。”
“嘿嘿,我覺得,人家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啊?這麼貼心的女人,武功又高,不考慮考慮?”
看劉大麻子那種沒皮沒臉的樣子,羿淩風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冷冷一笑:
“薇薇要是知道了,恐怕不會讓你好過。”
“嘿嘿,這不是小嫂子不在嘛,男人三妻四妾的,有什麼大不了的?”
見劉大麻子越說越離譜,羿淩風也隻是搖搖頭,並沒有繼續爭辯,就當是旅途中,一點兒調劑吧,至於話的內容,羿淩風完全當成了耳旁風。
可就在羿淩風的目光再度頭像地平線的時候,臉色猛地一變:
“全體注意,有情況!”
一聲斷喝,頓時讓偷偷休息的戰士們緊張來,各種武器紛紛離鞘,結成整齊的隊列,即便麵對匈奴的馬隊也有一拚之力,這就是戰士們這段時間集中訓練的成果,就連原來鬆散的狼影校尉營都不例外。
羿淩風的眉頭微微一皺,本能的感覺哪裏不妥,可他自己都能清楚的感覺到,結成緊密方陣的戰士們更加穩固,就算麵對他這樣的地階強者,也有自保之力,可他還是感覺,如果用死板的軍陣麵對匈奴的鐵騎,結果不會很美妙!
看了看旁邊還在吃草的戰馬,羿淩風也隻能歎了口氣,自己這些戰士,看似人人都會騎馬奔襲,可是,戰鬥的時候,還是習慣了步兵的作戰方式,最多隻能算是騎馬步兵,如果麵對匈奴人馬合一的戰士,他們又有什麼底牌可以一戰而勝呢?
也就在羿淩風思考的時候,戰士們的視野當中,也出現了羿淩風看到的場景,隻見,一條密密麻麻的黑線,從地平線上壓了過來,無邊無際,仿佛潮水一般湧了過來。
戰士們隻感覺手心都在出汗,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劉大麻子也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這些……都是匈奴蠻子的部隊?這仗沒法打了!”
羿淩風卻是皺眉搖搖頭:
“不對,速度太慢了,根本不是行軍的速度,別說匈奴的騎兵,就算是咱們的步兵也不會用這種龜速前進,根本就是活靶子啊。”
事實證明了羿淩風的猜測,當戰士們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那條黑線這才緩緩意動了不足十裏,而羿淩風的視力,也能模糊的看清楚對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