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歌心中明白,她壓根沒有對雪玉做過什麼,隻是她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殺氣,令雪玉嚇得倉皇逃走,貓從人的身上跳下來,並不會摔傷,而雪玉的身上有傷,那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腳。
林紫翹見著二姨娘被林雅歌欺負,立刻跑了過來,喊道:“二姨娘,她不敢去也不礙事,咱們一起去找夫人評理,相信夫人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
“嗬嗬,”林雅歌冷笑了一聲,“誰說我不敢去的?”
對質就對質,誰怕誰?
二姨娘目光陰狠,她脾氣火爆,跟林淑巧一樣,隻知道撒潑耍橫卻沒有足夠的智慧來支撐,隻能成為大夫人手下的攪屎棍。
林府的四個姨娘中,二姨娘是莽夫,三姨娘有心眼但心眼不足,四姨娘心眼足有手段,五姨娘病懨懨的,從不參與爭鬥,卻依舊是大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一下拔掉。
大夫人端坐在廳堂之上,林雷霆坐在另一端,二姨娘和林淑巧以及林紫翹三人麵上籠罩著愁雲,尤其是二姨娘,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著。
林雅歌站在一邊,安靜地看著,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在聽完了三人的控訴之後,林雷霆皺了皺眉,冷冷地說:“雅歌,可有此事?”
林雅歌這才抬眼看了看他,眼中帶著幾分悲傷說:“父親,女兒何時有了這麼大的能耐?不僅紮傷了二姨娘,還打傷了雪玉,甚至,還連累了四姐姐的臉被抓傷了。”
林雷霆雖平日裏很少見林雅歌,但府上,無論是大夫人還是姨娘們,都一直給他灌輸林雅歌是個蠢貨的思想,因此,在他的心中,林雅歌確實就是個蠢貨,膽小懦弱,若說她能同時如此對付三人一貓,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
二姨娘咆哮了起來,“你自己說,你是不是用針紮了我的手背。”
林雅歌一臉的誠惶誠恐,用極度委屈的聲音說:“二姨娘,你凶你對,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當著父親的麵,我承認了便是,你用不著嚇唬我。”
“你……”二姨娘氣得哆嗦,那眼更是如同噴火一般。
林淑巧見她娘被嚇到了,不由上前幫腔,“難不成,我們還冤枉了你不成?”
林雅歌的眼神更加無辜,“二姐,你說我傷了雪玉,是在哪裏傷的?雪玉可是二姨娘的心頭肉,一般人別說傷,就算是摸一下都不可能。”
“在錦繡閣。”林淑巧指著林紫翹,“四妹妹可以幫我作證,我們一起去的。”
“父親,”林雅歌微微垂首,眼中含著一絲淚光,“兩位姐姐平日裏,一年都不見得去錦繡閣一次,今天好不容易去了,就發生了這麼多且又這麼嚴重的事情,莫非你們不慎弄傷了雪玉,擔心二姨娘責罰,因此便想讓我來背鍋?”
林紫翹氣憤憤地說:“倘若我們是要讓你背鍋,那二姨娘呢?她的傷難不成也是我們所為?”
林雅歌隻是雲淡風輕地說:“總該有個墊背的。”
“林雅歌!”二姨娘伸手指著她的鼻子,一臉憤怒,“我真想撕爛了你的這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