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王府,裏麵已經人仰馬翻了。
林雅歌跟他雖然才見了一次,但他給她的感覺,像是冬天裏的陽光。
且花朝節上,他對她很是關照,甚至不惜與他的母妃熙王妃起衝突。
皇城顧躺在了床上,原本一笑傾城的人兒,如今像是一具已經沒有生機的布偶娃娃,滿身血汙,蒼白的臉色,令她心慌。
“十四殿下,你要挺住。”林雅歌用意念將空麵裏的一些藥物和檢查用的東西,放在了藥箱中,“我要給殿下檢查傷勢,閑雜人等出去吧。”
刀仇問:“林小姐,屬下願意留下幫忙。”
“也好。”她戴上了手套,拿起了剪刀和鉗子,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此刻,她是他的醫生,是他生存下去的唯一的希望。
她先給皇城顧戴上了一個氧氣罩,隨後剪開了衣服,粗略地檢查了一下,皇城顧的身上有無處大的傷口,小傷口有十幾處,致命的是心口的一處箭傷,箭羽已經被剪斷,隻露出了兩三寸長在外麵。
“林小姐,這箭有倒鉤,屬下不敢冒然拔出。”
“我知道了。”林雅歌也不敢直接拔出來,但外傷可以直接縫合就好,唯有這一處是致命的,若不立刻搶救,怕是……
她先給皇城顧輸液,他情況危急,必須同時多處輸液,先掛了一瓶複方氯化鈉,又取出了一瓶多巴胺,又因他失血太多,必須立刻輸血。
輸血必須要用檢測一下血型,林雅歌便對刀仇說:“麻煩去準備一盆熱水來。”
“是。”
刀仇立刻出去,林雅歌趁機取出了試紙,驗了血型,從空間裏取出了配對的血袋,給皇城顧掛上了。
這些準備工作做好之後,她看了眼皇城顧,“殿下,你要振作起來,千萬不能睡著了!”
他的兩隻手腕上都紮了針,兩隻腳上也紮了針,看著讓人心疼。
刀仇還沒回來,倒是將熙妃娘娘等來了。
“我的城兒!”熙妃娘娘看見躺在床上的皇城顧,心如刀割,淚珠兒滾落了下來。
“熙妃娘娘,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殿下重傷,不能吵鬧。”
“你怎麼在這裏?”熙妃娘娘麵如雌虎,“你給我城兒做了什麼?掛的這些瓶子都是什麼東西?趕緊取下來!”
林雅歌臉色清冷,“娘娘若是希望殿下活下來,最好不要亂動。”
“你在威脅本宮?”熙妃娘娘非常討厭她,從花朝節上第一眼看見她,熙妃就從心眼裏討厭她,甚至兩人尚未接觸,那種厭惡感就已經從心底升起了。
“小女不敢,隻是為了殿下的傷勢著想。”
“你那點醫術算個屁!”熙妃冷冷地盯著她,“張院判!本宮命你立刻給殿下施救!”
張院判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留著山羊胡,“是,下官遵命。”
他拿著藥箱走到床邊,伸手把脈,“脈象微弱,怕是……”
熙妃立刻冷冷地說:“本宮要殿下活!你沒有選擇!”
這時,刀仇端著一盆熱水進來,見到了熙妃在,趕緊放下了盆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