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最怕的是發炎,因此她給加了一瓶頭孢,應該是沒有問題,他們能做的,就是等待。
“老夫再問姑娘一件事,這縫針用的針線,是普通的絲線和繡花針嗎?”
“可以用繡花針和絲線,但是絲線等傷口愈合之後,需要拆線,病患還是需要遭受一次罪。我這種是特製的線,不用拆,能跟肉融合。”
“還有這種絲線?”張院判不由吃驚,他行醫這麼多年,從未聽說過,“能給老夫看看嗎?”
方才沒有看清楚,這下可是很想仔細看看了。
林雅歌從藥箱中找到了一條,“就是它。”
張院判看了又看,這線跟他們平時用的絲線確實不一樣,是透明的。
林雅歌拿了回來,這種東西還是不要輕易落在別人手上的好。
“林小姐,這種絲線,你是從哪裏弄來的?可否送一些給我們太醫院?”
“給你們,你們也不會用,或許還會給你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她可不想給自己找事。
萬一,他們禦醫院的人也給宮裏麵的某位娘娘剖腹產,那豈不是會害死人?
張院判見她不樂意給,也沒多說什麼,便直接告辭了。
但心中卻是很佩服她,現在就等著看了,若是皇城顧痊愈了,那他還真的少不了要跟她一番請教了。
張院判剛離開,熙妃便和刀仇一起進來了。
“城兒。”熙妃看著依舊昏迷的皇城顧,淚眼汪汪,“毒婦!他怎樣了?”
“娘娘,”林雅歌很鬱悶地說:“小女好歹也是施了援手,這毒婦兩個字,實在是不敢苟同。”
“不管,本宮以後見到你,就喊你毒婦!”
林雅歌聳聳肩,鬱鬱地說:“您是娘娘,您說了算。”
“你還沒告訴本宮,城兒如何了!”
“我也不清楚,您還是先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守著就可以了。”
“他會不會……”熙妃娘娘說著,心中忍不住抽了一下,那個字,她可是說不出口來的。
他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被處理好了,但整個人卻還是那麼毫無生機。
“不會。”林雅歌看著她,淡淡地說:“沒有假設,事情到了哪一步就說哪一步的話,如此,分明還沒到最後的時刻。”
“你自己也是不確定的,是不是?”熙妃娘娘淚眼婆娑,“我知道,你就是在自欺欺人!”
“熙妃娘娘,如果你一直在跟我糾結這個問題的話,我還是會把你趕出去。”
“你別太過分!”熙妃娘娘往床上一坐,伸手拉住了皇城顧的手,“本宮哪裏都不去,本宮就要坐在這裏,不管要麵對怎樣的困難,本宮都絕不會挪開半步。”
林雅歌聽著,輕輕搖頭,“隨你吧,隻要你閉嘴便好。”
熙妃娘娘確實閉嘴了,但是她不說話,並不代表她不幹點別的。
“嗚嗚嗚……”沒有說話的熙妃娘娘,突然哭了起來,那聲音大得完全控製不住的感覺。
“娘娘,如果您心痛殿下,就該去外麵哭完了再進來。”
林雅歌說著,突然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的神情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