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淡淡一笑,語氣十分不客氣,“張五小姐,這裏是林府,這裏的一切,包括你的私人用品,在林府都得接受林府的規矩。”
林雷霆眼中的怒火並未消退,他對張雲喬說:“張小姐,你若是有意見可以告訴令尊,若令尊覺得林某所為有失妥當,改日,林某登門致歉。”
張雲喬被他們的話堵得嚴嚴實實,一時語塞了。
林雅歌隻是淡淡地說:“不必計較,既然有人威脅到父親的健康,自然是要查個明白,否則,反而說不清了。”
馬婆子拿著剪刀就對著那兩個布偶一通亂剪,果然其中的一個木偶裏落下一片布條。
大夫人撿起了布條,看了一眼,一臉驚慌地交給了林雷霆。
“老爺,您瞧瞧,還真被大師說中了。”
林雷霆將那片布條緊緊地攥在了手中,“林雅歌!虧得我這些日子來對你刮目相看,沒想到,你心中依舊是如此憎恨我,甚至不惜用厭勝之術來害我!”
林雅歌臉色變了變,知道有人做了手腳,但林雷霆不一定能聽她的辯解。
“父親,您不能單憑著這一片布條,就冤枉女兒。”
“冤枉?”林雷霆將布條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臉上,“你自己看看,上麵寫的都是什麼?”
“不用看,肯定是您的生辰八字。”林雅歌淡淡地說,目光平靜。
此刻,她必須要冷靜,唯有冷靜才能使她找到其中的破綻。
大夫人一臉痛心疾首地說:“雅歌,你父親之前是對你有些疏於管教,但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啊,你怎能對他下這麼狠的手!你說呀!”
林雅歌眼波輕輕流轉,“母親,您一來便讓女兒坐實了這罪名,女兒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老爺,”大夫人又轉身對林雷霆說:“請您念在雅歌是初犯的份上,饒她這一次吧。”
林雷霆冷哼了一聲,“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這個做母親的,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是,老爺。”大夫人抬頭,眼中含著淚光,“雅歌犯下如此大的錯誤,都怪妾身,妾身應該多管教她一番,讓她變得跟遮月一樣的優秀。”
聽到遮月兩個字時,林雷霆臉上的怒氣稍微地消散了一些,畢竟,他還有林遮月,這個足以令他做夢都能笑醒的女兒。
林雷霆瞪了林雅歌一眼,“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輕易地放過你!詛咒謀害親生父親,這是殺無赦的大罪!”
張雲喬看著林雅歌淡然的樣子,心中著實是急得不行,趕忙上去辯解,“林老爺,這個根本不可能是師傅做的!”
大夫人搶了話茬,問:“既然你說不是你師傅所為,那你來說說這件事的經過。”
“因為我要練紮針,因此,師傅便命翠喜做了這兩個布偶,讓我學紮針,昨天才做成的。”
大夫人冷笑了一聲,“張五小姐,那你告訴我,這塊寫著老爺生辰八字的布條怎麼會藏在裏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