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擦擦額上的冷汗,不解地問她:“小姐,您還要做什麼?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不可以。”林雅歌說:“你這個是毒瘡,跟普通的瘡不一樣,我剛才隻是做了基本的清理,現在我要給它消炎,否則,還會繼續腐爛,幸虧你今日遇見了我,否則一個月後,你的腿就廢掉了,它會爛到骨頭上。”
那婆子聽著,麵色蒼白,哭著說:“五小姐,您就是活菩薩啊。”
“你們平日裏,要多多積善,若人隻是犯錯,你們關他們幾日便算了,若是要打,就意思幾板子便好,饒人一命,也是給自己積點德。”
她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一支抗生素,“把褲帶解開。”
這一針必須要臀部注射,她其實也蠻舍不得自己的藥物,很擔心實驗室裏的藥品用光了。
不過很奇怪的是,她的藥似乎並不會減少,從貨架上拿了之後,會自動補齊。
打完針,那婆子說:“小姐,這就好了?”
“對,就這樣了,等明天給你換藥。”
“謝謝小姐,奴婢真是……”她說著,忍不住落下了眼淚,“奴婢從現在起,一定要好好做人,以後再也不會隨便要人性命了。”
那婆子歡天喜地地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了林雅歌一人,她坐在桌邊,開始想著這件事。
如果能出去,當然是最好,如果不能出去,那也不能坐以待斃。
好在一點,她還在為太妃治病,這事不能耽擱。
果然,第二日一早,張雲喬就來了,“師傅,太妃那邊,今天還需要去輸液嗎?”
林雅歌想了想,“需要。順便看她早上的藥吃了沒。”
說著,她將準備好的藥拿了出來,放在了藥箱裏,“今天就你去吧,如果太妃問起,就實話實說好了。”
“是。”張雲喬咬咬牙,看了看四周,那兩個婆子沒在,便在林雅歌的耳邊輕輕說:“方才已經有人警告我了。”
“你怕了?”
“怕個鬼!”張雲喬一臉鄙夷,“我豈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
等張雲喬走後,婆子進來了,端了吃的來了,“小姐,這些吃食希望能合您的口味。”
“放那吧,等我吃了,就給你們兩個換藥。”
“誒,好。”
林雅歌對早餐不挑剔,雖然隻是簡單的饅頭稀飯配鹹菜,也知道已是傾了那婆子所有的能力。
吃了飯,她先給割破了脖子的婆子清理了下傷口,噴了藥,因如今天氣漸漸熱了,婆子的傷口有一點感染,她便給那婆子打了一陣抗生素。
抗生素在這個時代真的很好使,一針下去,就基本搞定了。
至於腿上有傷的婆子,她還是要費點心思,“你這個傷口看見沒,已經開始在長肉了,切不可吃發物,簡單清淡的飲食就好了。”
給她噴了消炎藥,用紗布打了疤,又給她注射了一支抗生素。
“將這些東西燒掉。”
“是是是。”那婆子見著自己的傷漸好,心中也十分開心,對林雅歌自然更是服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