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紅說:“奴婢見著兩位的房中十分幹淨,便整理了一下床鋪就出來了,至於兩位的包裹,奴婢連碰都沒有碰過,那包裹一直放在了床上的角落裏。”
林雅歌突然想到了什麼,走到了她的身後,偷偷瞧了一眼,點了點頭,又在每一個人的身後走了過去,指著一個婆子說:“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那婆子癱軟在了地上,“縣主,老奴是冤枉的。”
“你還好意思叫冤?”林雅歌冷冷地說:“小紅說,她進房去整理了我的床鋪,但並未動我的包裹,包裹就放在床上。我想起昨晚在床前撒了驅蟲粉,於是便去看了一眼,發現她的鞋底上還真的沾染了一點,除了她,隻有你的鞋底有!”
這還真得謝謝蘇武那個混蛋,若不是他,林雅歌也不會在床前灑驅蟲粉了。
她原本是怕吳沁兒使壞,會在半夜讓人往她的房間裏放蜈蚣那些東西,就在床邊散了驅蟲粉。
沒想到,卻幫她破案了。
那婆子一時語塞,趴在地上磕頭。
吳老夫人冷冷地說:“胡婆子!你還不招了?是想要進刑房不成?”
聽到刑房兩個字,胡婆子的就顫抖了一下,她深知府上刑房的可怕,在大戶人家,都是有刑房的,通常會由兩個簽了死契的粗魯婆子掌管,專治做錯了事情的下人。
“我招!”胡婆子哭著說:“老夫人,是大小姐逼著奴才幹的啊,奴才不敢不從。”
吳老夫人的眼睛眯了眯,“沁兒!”
吳沁兒嚇傻了,這樣計劃周密的事情都能被查出來?她跪在了地上,“祖母,孫女冤枉啊,是胡婆子扯謊的!”
吳老夫人冷笑了一聲,“沁兒,那金釵是你的,祖母從未見你戴過,今日這麼巧,你就想起來了?那你告訴我,上次你生辰,我送你的那個如意手鐲,你放在哪裏了?”
“如意……手鐲?”吳沁兒的首飾多得很,哪裏還想得起什麼手鐲,“在孫女的首飾盒裏啊。”
“嗬嗬,”吳老夫人冷笑著說:“有次你來我院子裏玩,吃了東西洗手便摘了下來,放在了一邊,轉頭就給忘了,一直放在我房中,嗬嗬,你若說,這一次不是你陷害雅歌,我都不信你,你還是老實承認了!”
吳大學士見狀,也不好為自己的女兒遮臉了,“你這個孽女!你還不快點招供了!難不成真要被送去刑部嗎?”
吳沁兒哭著說:“是我幹的!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清高的嘴臉!明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卻要比我這個身份尊貴的嫡女還要厲害!還要受人尊重!”
林雅歌淡淡地說:“吳小姐,從你這話,就能說明為何你不受人尊重了,人無高低貴賤之分,你不過是命好做了嫡女,但你人太蠢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羽毛,因此,你自以為的高人一等,不過隻是你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已。”
林雅歌說著,轉身對張雲喬說:“我們走吧。”
吳老夫人冷冷地說:“來人,將小姐拖去刑罰,杖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