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的臉色一變,“雅歌,你這樣說,就是有些過分了!你憑什麼覺得我就一定知道這件事呢?”
林雅歌笑了笑,“其實很簡單,母親也不必生氣,聽女兒來解釋一下。”
她說著,雙手負後,在場中緩緩踱步,“懷德要殺我娘,肯定有人指使,能使喚得動他的人,府上並不多,據我所知,懷德雖然是個奴才,但他歸管家管,且跟管家的關係特別好,淩駕於府上的奴才之上,這也是陳勝為何一直巴結他的緣故。”
管家縮在人群中看了她一眼,不敢說話,他也算是領教過,這個五小姐的霹靂手段。
林雅歌的目光從他的身上掃了過去,“因此,咱們府上能使喚得動他的人並不多,隻有幾個主子,以及管家本人。管家跟我娘無冤無仇,並且他沒有半點謀害我母親的動機,那麼凶手就一定是在主子裏麵,父親可以排除了,祖母也能排除了,那剩下的,就是母親和幾位姨娘了,六姨娘之前是我娘身邊的丫鬟,與我娘朝夕相處了多年,感恩還來不及,因此她也可以排除了。”
她說著,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慢悠悠地說:“二姨娘今日生辰,她不可能在自己的生辰上搞這樣一出,她也可以排除了。”
林雅歌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三姨娘身上,三姨娘馬上就叫了起來,“不要看我,我跟懷德不熟,我也使喚不動他。”
林雅歌笑了笑,“第一個看見了懷德的屍體,並且誣陷我是凶手的人是林大成,也便是三姨娘的兒子,因此,我也能斷定一點,此事與三姨娘無關。”
林遮月不屑地說:“五妹妹,你這話說得真奇怪,你說這件事與三姨娘無關,是因為大成弟弟是證人,這話說得好沒道理,雖然我也認為此事與三姨娘無關,但你的理由有些令人不明白。”
林雅歌故意說:“那大姐能說說理由嗎?”
“當然可以。”林遮月笑得很美麗動人,“正常的猜想,應該是三姨娘策劃了這些事情,順便讓自己的兒子去做個假證,豈不是更省事?”
林雅歌笑了笑,“如果真是三姨娘做的,她是絕對不會讓林大成牽扯進來,誰都不會傻得將自己的兒子拖下水,這可是殺人的,不是殺雞殺鴨,還是說,人命在大姐的眼中還不如雞鴨?”
林遮月的臉色變了變,林雅歌真是伶牙俐齒,她說不過。
這邊林雅歌說得輕鬆,圍觀的群眾們又情不自禁地議論了起來:
“雅歌小姐說得很有道理,在幹這個事情時,便已經知道這是一條很危險的路,誰還願意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推到這坑裏來呢?”
“這就是雅歌小姐和遮月小姐的區別,遮月小姐就是天真得很。”
“說得好聽點叫天真,說得不好聽,就是蠢。”
“她可能在詩詞上有些造詣,但在處理問題上,就明顯有些智慧不足了。”
“噓,別亂說,人家現在是鐵定的康王妃了。”
……
林遮月也隱約聽見了這些人的談話,心中頓時氣得肝顫。
居然有人敢說她蠢?
將她跟林雅歌相比,居然總是太高了林雅歌,踩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