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婆婆本來想推脫,但見著林雅歌在梳頭,便隻好將手中的酒壺放在了一邊,伸手將她床上的被子整理了一下,一回頭,放在邊上的酒壺不見了。
她心中吃了一驚,連忙找了起來,“咦,我放在這裏的酒壺呢?”
林雅歌側目看她,“什麼酒壺?”
“老身剛放在這裏的酒壺呀,還真是見了鬼了。”
“呀!”林雅歌連忙站了起來,“莫非這房子鬧鬼?那我可不敢住了。”
“呃……”滕婆婆見她如此,趕緊一拍腦門,“我這記性,那酒壺,我放在外麵了。”
她說著,連忙往外麵走,“姑娘您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她一邊說一邊將門關上,末了,還不忘記說:“姑娘初來乍到,晚上可千萬別出去,免得迷了路。”
林雅歌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月牙兒說:“這個老婆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嗎?”
“奴婢不知道。”
“你很快,就會知道。”
林雅歌說著,站了起來,將剛卸下來的首飾,又拿起來插在了發髻上。
“吹燈。”
“是。”
盡管月牙兒心中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還是乖乖地吹了燈。
屋內已經是一片黑暗,林雅歌側身躺在了床上,月牙兒躺在了床邊的一張軟榻上。
前麵的宴會廳裏,還有絲竹之聲傳來,偶爾還能聽見聽客們的喝彩聲。
林雅歌唇角輕輕地勾了一下,伸手從空間裏拿出了那個酒壺,在手中把玩了一會。
外麵傳來了幾聲貓叫的聲音,風有點大,雨也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門發出嘭嘭嘭的聲音。
月牙兒說:“小姐,您睡了嗎?”
林雅歌沒有說話,她隻是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聽著外麵傳來的聲音。
“月牙,”林雅歌輕輕地說:“別真睡著了,一會看戲。”
月牙的心中有些不解,但既然她家的小姐這樣說了,那就一定是沒有錯的。
“是,小姐,奴婢一定不會睡著了。”
外麵的風比較大,呼呼呼地響,原本,在這個大夏天刮風下雨打雷,都是正常的。
“小姐,一會兒會不會下大雨呢?”
“可能會吧,有可能還是雷陣雨。”
“幸好我們在屋裏,也幸好咱們已經離開了那個宴會廳,”月牙兒說得很開心,雖然說得小聲,但還是難掩心中的喜悅,“對了,小姐,您是真的頭暈嗎?”
“當然了,”林雅歌笑了笑,“我是真的頭暈。”
“那現在好些了沒?奴婢給您倒水。”
“不用,已經好了,”林雅歌手著,唇角輕輕勾了一下,在她的眼眸中,微微透出了一絲狡黠,“咱們隻要安安靜靜地躺著就好。”
月牙突然爬了起來,“小姐,外麵好像有人來了。”
“噓,咱們先別動,安靜地等著就是了。”
外麵果然想起了輕微的腳步聲,月牙兒不愧是會武功的人,聽力也是特別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