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雅歌說:“還手的這個,手上的力氣明顯是不夠的,她手腕這樣的力氣,完全不可能將那枚銀針在郝貴妃不知情的情況紮入穴道。”
皇乾成還是有些狐疑,不由又問道:“這個不是,就是另外一個,這樣處理的方式未免也太草率了一些吧?”
倒在地上的那個宮女跪在了皇乾成的麵前,哭著說:“殿下,請您為五兒做主啊,五兒不是什麼凶手,五兒是冤枉的。”
林雅歌淡淡一笑,“五兒,你就別裝了,我攻擊你的力道壓根就不足以令你摔在地上,而你裝得還挺像。”
五兒聽她這樣一說,也不由懵了,她說:“林小姐,您這是血口噴人啊。”
“是嗎?”林雅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別裝了,你這樣做,是想要為宮嬤嬤報仇,對不對?”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五兒依舊是非常的嘴硬,她想著,隻要自己不承認,就絕對沒轍。
皇乾成聽著林雅歌這麼一說,“本王倒是想起來,五兒是吧?本王記得,你跟宮嬤嬤的關係,非常好,情同母女,對不對?”
五兒咬咬牙,堅決否認。
林雅歌坐在了椅子上,輕輕一下,“殿下,搜她的住處。”
“好。”
皇乾成一聲令下,有幾個小太監立刻就去了五兒的住處,很快就從她的包裹裏搜出了一個小小的牌位,上麵寫著:義母宮嬤嬤之靈位。
皇乾成將那個牌位往她的麵前一丟,“現在,你還要狡辯嗎?”
“好吧,奴婢承認了。”五兒的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了下來,“那枚毒針確實是奴婢紮在娘娘身上的,也確實是為給了給宮嬤嬤報仇的。”
皇乾成冷笑了一聲,“你好大的膽子,敢刺殺貴妃,你不怕誅九族嗎?”
“奴婢是一個孤兒,幼時便已經入宮,被人虐待,幸得有宮嬤嬤收我做了義女,卻不曾想,宮嬤嬤居然如此慘死,奴婢焉有不報仇的道理?”
林雅歌說:“你這不是孝順,你這是頑劣,你應該是知道宮嬤嬤是為何死的。她是行刺貴妃娘娘,她必須要死!”
“但是,她為何要行刺貴妃娘娘?還不是因為貴妃娘娘讓她寒心了。”
“這就是她的不對,”林雅歌淡淡地說:“她隻是一個奴才,她隻需要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但是她沒有,不僅沒有,還自作主張,甚至一度以為是主子的錯。”
在這個等級製度森嚴的社會裏,一個奴才,隻能是安安本本地過著自己日子就不錯了。
但,宮嬤嬤不,她一點都不老實。
因此,宮嬤嬤就是死在了自己的手裏。
五兒十分氣憤,她的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林小姐,您這個話,我是十分不讚同,宮嬤嬤雖然不對,但畢竟是娘娘的老人了,您在懲罰之前,也可以酌情減少的。”
林雅歌微微一笑,“這個是死罪,減不了,就像你現在一樣,我們也想幫你,但是很遺憾,我們幫不了。”
五兒卻是在這個時候,放聲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