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成康朝著那個人看去,就見著仵作又被找回來了。
“仵作,這裏死了人,你給查一下。”
“是。”仵作不敢怠慢,下午他已經處理了劉海的事情,真沒想到晚上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不由讓仵作都暗暗鬱悶。
隻是,鬱悶歸鬱悶,但他也不敢多嘴,認真地檢查了起來。
四周早已經點了十餘根火把,將這塊地照得宛如白晝一般。
仵作說:“殿下,此人被人一刀紮在了腹部,雖然是一刀斃命,但根據傷勢來看,不是立刻就斃命的。”
他在給柴菲做檢查時,林雅歌就在邊上看著,她知道,自己一會兒肯定是要給自己證明清白的,因此也便可以少費一番手腳了。
現在,能從柴菲的身上找到的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把還紮在她身上的刀子。
林雅歌心中十分清楚,若是這把刀子被拔掉了,那柴菲必定是立刻身亡,那她將會無聲無息地死在假山中,至少要明天才會被人發現。
但,沒有拔出刀子來,柴菲還能堅持著從假山裏麵走出來,就剛好跟從祥寧院裏出來的林雅歌撞上了,時間點掐得剛剛好。
林雅歌的心中不由微微動了一下,難道自己被人跟蹤了不成?
若是被人跟蹤了,那她從祥寧院出來也一定是落入了那個人的眼中了?
但又一想,不對。
自己被人給跟蹤了是必定的,但那個人不一定盯著她出來後才殺了柴菲。
因此,她想的是,那個人一定是盯著她去了祥寧院,便去將柴菲誆了來,殺了柴菲後離開。
凶手知道柴菲不可能活得太久,自然不可能暴露凶手。
這條路很少有人走,柴菲隻要沒死在假山裏,她就會出來,出來後她就算沒有遇見林雅歌,也一定會死在路上。
林雅歌隻要從這裏過,就一定會遇見柴菲,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她都會遇見。
思緒在她的腦海中迅速地轉動著。
柴夫人見她不吭聲,便叫了起來,“林雅歌,你這個卑鄙的庶女,你倒是說說看啊,你為什麼要殺死我家柴菲?”
林遮月冷笑著說:“林雅歌,你不會故意不敢說話吧?你倒是說說看啊。”
“雅歌!”大夫人也來施壓,“平日裏你囂張一點,我也不想跟你計較,但如今,你真是令我失望,柴府與我們林府關係不錯,你居然能狠心下手殺了他們唯一的女兒!”
林雅歌緩緩地站了起來,她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看著她,她知道有很多的人,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林雅歌,你倒是說說看,”皇成康終於開口了,“你要麼承認是你殺了人,要麼你就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林雅歌冷笑了一聲,“好,既然殿下如此安排,很好,我會給我自己洗脫嫌疑的。”
皇成康點點頭,“你可以開始了。”
林雅歌說:“仵作大人,我需要去裏麵看看。”
她指了指假山,那裏畢竟是第一凶案現場,不管裏麵有沒有什麼線索,她都要去看一看。
仵作點點頭,拿著一根火把,跟她朝著裏麵走去。
柴夫人也從一個人的手中接過了火把,跟著兩人一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