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胡徹冷笑了一聲,“有什麼話,請你等我見了豔名角之後再說吧。”
他說著,伸手整了整衣冠,信心十足地等著陳掌櫃喊他進去見豔陽天。
這時,陳掌櫃急匆匆地走了出來,胡徹一臉笑容地問:“陳掌櫃,我可以進去了嗎?”
“抱歉,”陳掌櫃一臉歉意地說:“胡少爺,真不好意思,豔名角婉拒了。”
說著,他有些不舍地將那一千兩銀票還給了胡徹。
“搞什麼?”胡徹怔了一下,一千兩銀子,豔陽天居然不要?
就在胡徹怔住之際,陳掌櫃轉身對林雅歌說:“林姑娘,豔名角聽說您來了,讓我請您進去,他仰慕您已久。”
“仰慕我?”林雅歌怔了一下。
“豔名角說,他本該親自來請您,但他需要卸妝,否則見您便是對您的不尊重。”
林雅歌並不認識他,但他既然如此懇切地邀請,便欣然答應了。
她給月牙兒使了一個眼色,月牙兒會意,站在了胡徹的身邊,“胡徹,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裏等著我家小姐出來!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胡徹白了她一眼,“我跑什麼?我還怕你們不成?”
雖說,他是派人去了林府做壞事,但隻要他不承認,林雅歌能奈他何?
“最好是別跑!”
月牙兒一點不敢大意地盯著他,生怕他跑了。
林雅歌跟著陳掌櫃走到豔陽天的休息室。
果然是唱戲的人,連他專用的休息室都被裝修得異常精美,隨便一個角度,都宛如一幅畫。
“林小姐。”豔陽天剛卸完妝,換了衣服,見林雅歌到來,忙迎了過來,十分客氣地說:“謝謝林小姐賞臉。”
林雅歌一笑,“不知道豔先生相邀,有何貴幹?”
“沒有,隻是單純地想要見見林小姐,”豔陽天微微伸手,示意林雅歌坐下,“不知道林小姐還記不記得,您曾寫過一首小曲?”
“小曲?”林雅歌美目流轉,“先生說的可是男兒當自強?”
“沒錯。”豔陽天一臉的興奮,“我十分喜歡這種小曲。”
林雅歌笑了笑,“不知先生是從何處得知的呢?”
“家兄乃是軍中之人,我乃是從他口中所知。”
林雅歌點點頭,“原來如此。”
豔陽天歎息了一聲,“我唱戲,純屬愛好,絕非是生活所逼,但如今我在戲曲的造詣上,已經停滯不前,若是能得到林小姐的指點,必能更上一層樓。”
林雅歌一笑,“豔先生想要如何指點呢?我的戲唱得沒有你好。”
豔陽天笑著說:“我想將林小姐的這種小曲融合到我的戲曲中來。”
林雅歌想了想,“這個不難,先生有戲曲的基礎,若是想學我的小曲並不難,回頭我給先生寫個劇本,裏麵都是我的這種小曲,先生若是有興趣,可以在天風茶樓來公演。”
“甚好。”豔陽天十分開心,若是能被林雅歌點撥一二,使得他的藝術造詣能更上一層樓,那他便是撿到寶了。
林雅歌一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