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歌臉上的笑容就僵硬了,尤其是老夫人最後的那幾個哼哼哼,著實令人膽戰心驚。
她心中不由罵了起來,“真是老奸巨猾的家夥!死不要臉!”
“老夫人,”林雅歌眼瞼微垂,“你這樣做,似乎真是有些令人吃不消啊!”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洗清了嫌疑的。
現在,居然又要她必須找到凶手?
喬老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母親,您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閉嘴!”喬老夫人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有這個本事,那你來查,我保證不為難她。”
喬老爺果斷地選擇了閉嘴。
林雅歌看著喬老夫人的樣子,輕輕一聲歎息,“老夫人,我已經洗脫了嫌疑,若是幫您,是我的人情,若是不幫您,那可就是我的本分了。”
“林姑娘,如果老身一定要你查出來呢?”
“那就是人情啊,”林雅歌皮笑肉不笑地說:“您可就欠我一個人情了。”
“好,隻要你能查出來,老身就欠你一個人情。”
人情可不是能隨便欠的,欠了人的人情是要還的,但喬老夫人為了能給心愛的白寶報仇,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林雅歌看著喬老夫人迫切的樣子,心中不由感歎,幸虧自己機智,洗脫了嫌疑,否則,就憑著喬老夫人這冥頑不靈的性格,她就忍不住有些顫抖。
倒不是害怕喬老夫人,而是被喬老夫人那折磨人的性格感覺到很鬱悶。
何況,喬老夫人雖然可惡,畢竟是長輩,她又不方便撕破臉。
“好。”林雅歌笑了笑,“既然我已經洗脫了嫌疑,那我就來重新梳理一下整個案情。”
她頓了一下,“我和月牙在塔上發現了白寶,但我們並未驚擾它,而是選擇了離開。從我檢查白寶的屍體看,它應該是在我們離開之後,就墜落了下來的,它身上的血跡已經幹涸了。”
喬老夫人問:“那你倒是說說,誰有可能是凶手呢?”
林雅歌淡淡地說:“根據宏尚大師的說法,這個塔門必須是由他親自開啟才可以上去塔頂。因此,我斷定,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宏尚大師。”
她不知道,宏尚大師說塔門隻有他才能開啟,到底是真的,還是想坐實了林雅歌殺死白寶?
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在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宏尚大師喧了一個佛號,“貧僧乃是出家人,不殺生。”
“那你告訴我,白寶是怎麼死的呢?”
“貧僧不知。”
“嗬嗬,”林雅歌笑著說:“你不知道?塔門是隻有你才能開啟的,但是,你之前說,今天就隻有我和月牙上去過,那我問你,白寶是被誰從上麵扔下來的?”
“這個……”
“怎麼?大師,你說不出來了?”
“貧僧無話可說。”
林雅歌冷笑了一聲,“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是不承認也不否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