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歌大腦裏，有無數的想法閃過。
她相信，張院判他們應該也是能知道一二，他們的診脈技術那麼厲害，一定能聽出一點來。
但，他們不敢肯定，也不敢說，萬一找不到病根或者在治療的過程中出現了問題，那可能會被砍頭的。
倒不如裝不懂……
或許還能逃過一劫哩。
皇梁帝說：“你想到什麼好的方法了沒？”
“我需要調查一下。”林雅歌淡淡地回了一句。
貴妃娘娘的昏迷，與蠱毒有關，但蠱毒是能破解的，若是找到了下蠱之人，或許，那蠱毒就能解了。
皇梁帝問：“難道，這裏麵還藏著什麼隱情不成？”
他身為一國之帝，智慧自是超群，雖然見識不如林雅歌，但這點小事，他還是能想到。
“是。”林雅歌微微點頭，眼眸輕抬，“娘娘的病情，暫且不用著急。”
皇乾成看了看郝貴妃，心頭還是沉甸甸的。
林雅歌說：“張院判，辛苦你們了，請回去吧。”
“是。”張院判恭敬地應了一聲，帶著一眾禦醫院的禦醫行禮後離開。
若淡淡就官銜來說，林雅歌的聖醫女確實要押著張院判一頭，但張院判畢竟是禦醫院院判，兩人之間應該是平級。
在張院判聽到林雅歌的話後，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等眾人離開之後，房間裏，隻剩下了皇梁帝和皇乾成，已經幾個下人。
林雅歌開始發問：“最近幾日，這翠玉宮中，可曾有外人來過？”
“回聖醫女，並不曾有人來。”商嬤嬤應了一聲。
“那便是說，貴妃娘娘每日接觸到的人，就隻有你們幾人了？”
“是的，”商嬤嬤垂首，一臉悲傷，“但是，我們沒有將娘娘照顧好，我們都該死！”
林雅歌的目光一直落在了她的身上，淡淡笑了笑，“既然大家都在這裏，那我就直接問了。”
她的目光清冷，瞬間仿佛變了一個人，讓人不敢直視她。
“每天負責娘娘起居的是誰？”
“是老身。”商嬤嬤應了一聲，“翡翠和玉環負責伺候娘娘練習走路，攙扶著娘娘如廁這些。”
“別的人呢？”
“別的都是外房的，不得接近娘娘。”
林雅歌聽著，唇角輕輕揚起，目光冰冷地落在了三個人身上，她鎖定的目標，就是這三個人。
其中，商嬤嬤的嫌疑最大。
隻是，她必須要有證據證明這件事就是商嬤嬤幹的，讓她無話可說。
林雅歌憑借著在現代時接觸到的，無數不多的一點經驗，斷定這個蠱蟲，是通過近距離的接觸，由下蠱的人，將原蟲通過某種方式弄到被害人的身體裏。
至於具體哪種方式，林雅歌並不知情，是有多種方式，而且沒種蠱蟲選用的方式不同。
林雅歌仔細地回憶了一下CT上顯示的圖案，那是一條很長很細的蟲子，她在做CT時，還能看見那條蟲在蠕動。
如果不是有CT的話，這病在古代是沒有辦法治療的，隻能是等死了。
“商嬤嬤，娘娘最近流血了嗎？”
“這個……”商嬤嬤說：“老身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