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由朝著那人看去,就見著那是一個下人,四十來歲,是從德生堂後院跑出來的。
祝堂主不由瞪了他一眼,“你這是做什麼?”
那人喘著粗氣,“是小少爺!小少爺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抽搐!現在口吐白沫,很危險啊!”
“啊……”
祝堂主一聲驚呼,連忙朝著後麵跑了去。
大家一看,都不由往裏麵擠,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雅歌原本是不想去的,但這件事還沒解決,她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到了後麵,就見著院子中間有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倒在了地上,渾身顫抖抽搐,雙眼翻白,口吐白沫,邊上倒是圍著一些人,但都不敢上前。
有兩個婦人,在邊上痛苦地哭喊著,“遲兒……遲兒……”
祝堂主過來,那兩個婦人便撲了上來,“老爺,您救救遲兒吧,這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了啊!”
“快,快拿繩子來!將他捆在椅子上!”
立刻就有下人拿著繩子和椅子過來,要將那少年捆綁起來。
“不可以動他!”
林雅歌急忙上前,托住了顫抖痙攣的少年,用手捏住了他的嘴,“快拿根木棍來。”
“你要對他做什麼?”
祝堂主異常生氣,他近乎咆哮,“你快點鬆開他!你這個騙子!”
林雅歌隻是淡淡地白了他一眼,“他的命重要,還是你騙別人的錢財重要呢?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羊癲瘋,具體需要我檢查後才知道。但不管如何,你的做法都是錯的。”
她說著,伸手接過了那根拇指般粗細的棍子,放在了那孩子的口中,讓他咬住了這根棍子。
過了一會,那少年便慢慢轉好了。
林雅歌看著躺在地上的少年,心中不由有些可憐他。
“你這樣就可以了嗎?”祝堂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然呢?”林雅歌白了他一眼,“還說你是幾十年的老郎中了,他這痙攣的時候,必須要保護好他,免得他不能控製自己的時候,咬傷了自己的舌頭。”
“他……”祝堂主一臉擔憂地問:“那他下次還會發作嗎?”
“會,除非根治了。否則,他就會反複地發作,這是他第一次發作吧?”
“是,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次是第一次。”
祝堂主說著,滿臉的慚愧,“我雖然是一名郎中,但是,對這種病,我實在是不在行啊。”
林雅歌淡淡地說:“我倒是可以治,但是又擔心,有人說是使了障眼法。”
“不會……”
祝堂主想了想,“我也是聽方才那個無憂道長說的,如果你能治好了我孫兒的病,我就承認你是真正的聖醫女。”
“好。”
林雅歌應了一聲,她之前也治療過癲癇病。
她也知道在古代癲癇是治不好的,因此,這個小子遇見了她,就是他的福氣了。
說著,她伸手將祝遲扶了起來,此刻的祝遲已經稍微地恢複了一點,他喘著粗氣,臉上髒兮兮的。
林雅歌拿出了手帕,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擦拭著,將他臉上的灰土都擦了去,柔聲問:“你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