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雅歌說:“你看,正常人在這個地方倒下去,應該是這個姿勢,怎麼也不可能成為他現在的這個姿勢。”
現在的這個姿勢,是非常筆直地躺在了地上,絕對不符合被人謀殺。
“林雅歌,你真厲害。”一個老太太忍不住誇讚道。
“我也是見過,因此,才會這樣說的。”
林雅歌伸出了手指,“也就是說,他在死後,被人移動過,但是我問齊夫人和抱琴,他們都說沒有。那這裏麵就是有隱情了。”
齊夫人不由問:“找你這樣說,那為什麼要移動呢?”
“我猜想,應該是無意識的,也就是說,凶手可能在找什麼東西啊,或者在他的身上做了點什麼,無意中移動的。”
在當時那樣情急的情況下,碰觸到屍體是正常的。
林雅歌的想法是,就算是孿生兄弟,也有可能是不大一樣的。
為了營造出逼真的效果,可能他們有通過化妝來改變一下。
林雅歌看了看,從背包裏麵掏出了一塊濕巾,“大家看清楚了這張臉。”
說著,就拿那塊濕巾在他的臉上擦了慘,果然是有一些墨跡。
她的那塊濕巾也不是普通的濕巾,而是卸妝棉,很好用的。
林雅歌說:“你們再看,是不是跟方才有點區別?”
這個基本上不能算是易容術,因為兩人原本就是十分相似的,再用通過一些妝容的改變,就能夠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了。
眾人見著,都不由震驚了,紛紛驚呼了起來:
“你們看,還真的跟之前不太像了。”
“林雅歌真的是太厲害了,這樣的事情都能想到。
“她居然能通過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姿勢,來判斷這個人有沒有易容。”
“林府五小姐,聰慧不是懶得虛名的。”
眾人紛紛追捧,讓林雅歌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們繼續說這個案子。”
她現在雖然取得了一點小小的進展,但是,她還沒有給自己洗清。
這時,就見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來,“福兒!”
來的人正是齊府的大老爺,地上躺著的人正是齊福。
林雅歌說:“齊老爺,您來得剛好,我這邊也正好是需要您的幫忙。”
“你說。”齊老爺的聲音有些悲傷,他雖然沒有像齊夫人那麼鬼哭狼嚎,但無論是他的聲音還是他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悲哀,那種悲哀是轉不出來的。
林雅歌說:“這個是齊府二老爺的兒子齊二公子,對吧?”
“是。”齊老爺歎息了一聲,“這個人確實是我家二侄子。”
他說著,頓時有些難過了起來,“真沒想到,他已經死了,原本我一直以為他在廟裏麵學的很好,過得很好。”
齊老爺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感覺到悲傷的氣息。
這才是真正的痛苦和悲傷。
看得出,齊老爺是打心眼裏感覺到悲傷了。
林雅歌說:“那他死在了這裏,您有沒有覺得很意外?”
“確實很意外,我一直以為他在廟裏麵。”齊老爺說著,忍不住哭了。
“其實一點都不意外,”林雅歌笑了笑,“您聽我說說就明白了。”
於是,她將齊夫人為了霸占二房的家產,而導演了這一曲好戲,跟齊老爺說了。
齊老爺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樣。
“你怎麼能這樣說?”齊老爺還是不相信,“我夫人對二弟一家,是非常好的,但是二弟家屢遭變故,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林雅歌搖搖頭,“事情絕對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她看了一眼齊夫人,“我可以先跟您說一下,我的假設,你先聽聽看。齊夫人想要霸占二房的財產,但是又沒辦法強行霸占,便趁著齊二老爺夫婦都去世,就留下了一個孩子,她就想著,如果想要霸占家產,那就必須要把這個孩子也給解決了,於是,齊夫人就汙蔑了他,原本齊夫人以為,他是必死了,但沒想到,您隻是讓他暫時出家。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