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交給別人？”
“沒有。”小德子說：“奴才剛出了司珍房，就遇見了娘娘，娘娘就拿走了。”
林雅歌看了看那個香囊，“英妃娘娘可曾帶了人來？”
“奴婢清雲，是陪著娘娘一起出宮的人。”
林雅歌淡淡地說：“你家娘娘會做女紅嗎？”
“娘娘不會做女紅，娘娘隻會舞劍。”
英妃娘娘出身武將家庭，自然是不愛女紅愛舞劍了。
“那你一定會了？”
“奴婢倒是會一點。”
林雅歌從她的身上取下了一塊手帕，“這個手帕是你繡的？”
“是……是奴婢……”
林雅歌一笑，“你倒是繡得不錯。”
她說著，拿起了那個香囊，淡淡地說：“方才，我已經查過了，那個香囊被人拆開過，也就是說，司珍房的人是按照張院判給的藥方配置的香囊，但這個香囊在離開了司珍房之後，被人拆開了，加入了龍涎香。”
她的目光落在了清雲的身上，“這上麵的針腳跟你的手帕上的針腳如出一轍，拆開香囊的人是你，對不對？”
清雲抬頭，麵上一片驚恐，“奴婢……”
“你若是不承認，我就去把司珍房的人喊來，憑著她們的本事，定然是能一眼看出來的。”
清雲的心中一陣顫抖，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奴婢承認，這個香囊確實是奴婢拆開後縫上的，但是，奴婢並不知情啊。”
“不知情什麼？”
“裏麵加的東西是龍涎香，娘娘隻是吩咐奴婢加東西進去。”
“既然如此，也足以說明了一點，英妃娘娘是知情人，龍涎香也是她放進去的。現在，我想知道，龍涎香從哪裏來的，我聽長公主說，龍涎香是一種非常稀罕珍貴的藥材，而這香囊中所放的龍涎香更是極品。”
“且龍涎香乃是取自龍涎木中最為精華的部分，一株蒼天大樹，也僅僅能到巴掌大小的一塊，極為珍貴。”
她說著，回眸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宮中該是有龍涎香吧？”
“宮裏麵倒是有的，”皇上說：“張院判，上次從西域進貢來的龍涎香還剩下多少？”
張院判回答：“龍涎香雖然是極好的藥材，但禦醫院卻是極少使用，因此，上次進貢的那塊龍涎香並未使用，一直鎖在了庫房中，因為它最喜招毒物，因此，被密封保存了起來，不可能有人拿走。”
“既然不是宮中之物，那會是來自何處？”皇上問。
張院判卻是麵色平靜地說：“皇上，微臣方才細細回憶，當初那塊龍涎香上缺失了一塊，不知道皇上可否記得此事？”
“沒錯，這樣一說，朕倒是想起來了，那塊龍涎香上確實是少了一小塊。”
“而那一小塊，與香囊中的這塊，大小形狀均極為相似！”
這樣一說，場上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看來，香囊中的龍涎香的來曆，就要弄清楚了。
隻要搞清楚了這塊龍涎香的來曆，其他的事情很容易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