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歌的心中其實已經認定了，這塊龍涎香就是來自於莊將軍，隻有這樣才能對得上她的猜測，因為那塊龍涎香離開西域後，能接觸到的人，隻有莊將軍，除了他沒有人能碰到。
還有就是，這一次龍涎香的出現，實在是有些蹊蹺。
但是如果將兩件事聯係到一起，似乎就不難了。
現在，即便是她已經猜想到了，卻沒有證據支撐，還是會隨時被推翻的。
她轉身對清雲說：“清雲，你是負責照顧娘娘的，在娘娘受傷後，誰來看過娘娘？”
“莊妃娘娘來看過。”清雲哭著說：“娘娘與莊妃娘娘感情甚好，之前在宮中時亦是常常聚在了一起。”
宮中的女子，很難有真心真意的閨蜜情的。
她的目光落在了莊妃娘娘的身上。
莊妃娘娘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悲傷，“本宮與她乃是閨中密友，如今又一同伺候皇上，更是情同手足，關係密切，真是做夢都不曾想到，她居然會遭此噩運。”
她一邊說，一邊哭得眼淚汪汪，令人不由深感惋惜，她們的姐妹情深。
林雅歌說：“莊妃娘娘，小女也為您和英妃娘娘的友情，而感覺到萬分的惋惜啊。”
她說著，歎息了一聲，又繼續問清雲，“莊妃娘娘來了之後，可曾帶了什麼東西？”
“沒有。”清雲想了想，“莊妃娘娘來的時候，奴婢正在給英妃娘娘塗藥膏。”
“然後呢？”
“然後，莊妃娘娘就從奴婢的手中接過了藥膏，為英妃娘娘塗藥，兩人在房間裏說了好一陣子的話。”
“你沒有在跟前嗎？”林雅歌問道。
“沒有，”清雲說：“莊妃娘娘讓奴婢出來了。”
林雅歌立刻問道：“她一個人嗎？”
“還有娘娘的侍女小倩，不過，她也不在房中。”
“張院判，”林雅歌改問張院判，“英妃娘娘被打傷了，她的藥是你配的嗎？”
“不是，”張院判說：“老夫當時是在給覃小姐診脈，她患了濕熱症。”
“英妃娘娘的藥膏是誰調的？”林雅歌麵色清冷，聲音雖然不大，卻是給人一種難以抗拒的威嚴。
一個禦醫顫巍巍地站了出來，“是下官。”
在林雅歌的麵前，也隻有張院判能與她平起平坐，其他的人都是要比她低一等。
她是一品聖醫女。
林雅歌說：“你給調的什麼藥方？”
“就是宮中常用來治療跌打損傷的藥。”
他說著，拿出了一盒，“這裏還有多餘的一盒，跟給英妃娘娘的那盒，是完全相同的。”
林雅歌接了過來，聞了聞，又將那盒藥膏遞給了張院判。
張院判接過去，也聞了聞，“確實隻是宮中尋常的藥膏。”
林雅歌問清雲，“娘娘用的藥膏還有剩下嗎？”
“有。”清雲連忙過去拿了出來，“隻剩下一點點了。”
林雅歌又跟張院判聞了聞，發現這個盒子裏麵的藥，確實是沒有毒的。
“還是需要檢查一下英妃娘娘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