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歌的話,讓場麵一度尷尬了起來。
皇城顧看了一眼她,心中差不多明白了,“雅歌,你的意思是?”
倒是張大水歎息了一聲,麵色憂傷,“這位姑娘說的對,我就不應該活下去,我應該陪著他一起去死。”
皇城顧沒有吭聲。
林雅歌淡淡地說:“但是,你不會選擇跟他一起死的,對不對?”
“我……”
張大水再一次被林雅歌的話給打斷了,他怔怔地看著林雅歌,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林雅歌依舊是神色淡然,“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對你的話,總是發出這樣的感慨呢?”
“沒錯,確實很奇怪。”張大水笑了笑,“但是,我想姑娘既然這樣說,一定就是有你的道理,而我隻要做一個傾聽者就可以了。”
“不是。”林雅歌笑笑,“你不能隻做一個傾聽者,你更要做一個行為者。”
她頓了一下,“我相信,祝將軍的手下裏,有一個副帥並不是稀奇的事情。而你所說的,我也是很相信,但是……”
“但是什麼?”張大水的眼眸不由怔住了。
“我從你的談話中,就已經懷疑到了你的身份。”
“我就是張大水啊,我就是祝家軍殘留的十幾個人中的一個啊。”
“沒錯,你是。我不懷疑你的這個身份。”
“那你懷疑……”
林雅歌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我懷疑,那個副帥,就是你自己。”
“呃……”張大水的神情微微一怔,“姑娘為何會這樣說?”
“因為我懷疑啊,自然會這樣說。”林雅歌說:“我這裏查到一些消息。”
“什麼消息?姑娘能不能跟我說一下?”
“大春見過你幾次?”
“兩次。”張大水說:“僅僅兩次而已。”
“最後一次見到你後沒有多久,他就成了這樣。”
張大水臉上的神情微微鬆懈,苦笑著說:“你的意思是,我告密的?”
“有可能哦。”林雅歌笑了笑。
“嗬嗬,那姑娘還真的是太草率了,單憑著這樣一件事就來定我的罪,我是不會同意的。”
“當然不止這些。”林雅歌說:“還有一些證據,保證會讓你爽到尖叫。”
“那姑娘就說說吧,看看張某人能不能坦蕩地回答你所問的任何問題。”
“好。”林雅歌說:“你身上的紋身,是祝將軍親自紋上去的嗎?”
“沒錯。”張大水理直氣壯地說:“的確是祝將軍親自紋在身上的。”
“那就是說,跟大春身上的一樣了?”
“應該是,我們沒有私下看過。”
林雅歌笑了笑,“你第一次見到大春是什麼時候?”
“第一次見是今年年初的時候,因為之前,我回了一次老家,等我父母都去世後,我想念大春兄弟,因此,便來到這裏。”
林雅歌歎息了一聲,“這件事,你就撒謊了。”
“我……”張大水自己都沒有搞清楚,自己怎麼就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