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的意思十分明白，她不想管這個事情，這個事情都要讓白媽媽自己解決。
可是，白媽媽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解決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她自己將罪責都承擔下來。
那樣，她就隻能是犧牲自己了。
白媽媽想著，有點兒不甘心，憑什麼要她為了玉夫人去死呢？
玉夫人平日裏對她又不是多好，上個月還因為她失手打碎了一個白瓷杯，還被玉夫人給痛打了一頓。
不過是一個杯子而已，卻狠心地將她打成了重傷，他真不知道玉夫人的心，到底是怎麼長得！
這麼多年的主仆之情，玉夫人一點都沒有念及。
現在，卻是要她來背鍋！
白媽媽的心中想著，真是一點都不甘心，卻又沒有半點辦法。
她還有一個女兒，也在玉府裏做丫鬟，如果玉夫人這次吃了虧，肯定是不會讓她好過的，那勢必會連累到她的女兒，若是那樣，白媽媽寧可自己死。
玉夫人那狠毒的眼神，似乎也就是在表明這一點。
白媽媽的心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之後，還是決定不敢拿自己的女兒做賭注。
“老爺，是老奴，老奴做的，一切都是老奴做的！”
林雅歌唇角輕輕地勾了一下，淡淡地說：“白媽媽，你做的什麼呢？”
“我……”白媽媽又不由怔住，是啊，她這麼稀裏糊塗地承認什麼呢？
玉老爺的眼睛裏麵要噴火了。
“白氏！”他幾乎是咆哮著說：“你還不趕緊交代，你為何要這樣做。”
“是這樣的……”白媽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老奴剛好路過這裏，看見了林雅歌在跟人打鬥，那人倒在了地上，老奴就嚇得尖叫了起來。”
林雅歌見她還是不肯說實話，於是，冷笑著說：“白媽媽，我明明是看見你從假山後麵跑走的，你如果是路過，那你跑假山後麵做什麼？”
“誰說我在假山後麵了？”白媽媽死活不承認，“我就是路過的，你別給我潑髒水。”
“我可沒有給你潑髒水，我是親眼看見的！”
“你哪個眼睛看見的？”白媽媽依舊在抵賴，希望能抓住最後一絲希望。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林雅歌絲毫不示弱。
這時候，一個小孩子站了出來，“我看見了！那個老奶奶一直躲在了假山的後麵張望。”
“你才是老奶奶！你才老！你一家都老！”白媽媽年紀不過才五十歲都不到，確實沒有到老奶奶這個地步。
因此，別人喊她老奶奶的時候，她是格外的生氣。
林雅歌冷笑了一聲，“白奶奶，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不知道會嚇壞小孩子嘛？”
繼而轉身對小孩子說：“小朋友，你是怎麼看見的呢？”
小朋友說：“當時我就在河對岸，看見她一直躲在假山後麵鬼鬼祟祟的，跟她一起的好像還有一個黑衣人，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看得如此真切？”
“是的。”小朋友說：“別看我年紀不大，但我可是神箭手，能百步穿楊，眼神不好，那可穿不了楊的。”
一個老者驚呼，“難道，你就是神箭手嶽淩的三公子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