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感覺自己身下的那個一直平穩行駛,應該是馬車的東西跌晃了一下。
瞬間就將還處在昏迷狀態中的蘇然然,啪嘰一聲的,撞向了她左邊的一麵東西之上,額頭都撞紅了。
痛覺直接刺激醒了她,腦袋昏昏沉沉的,脖子後麵也是一陣一陣的酸痛。
蘇然然睜開了眼睛,迷茫的愣了半響,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裏麵。
並且好像還是被裝在一個專門裝東西的箱子夾層裏,隻留了幾個小小的洞口用來給她提供呼吸。
使勁的掙了掙身子,但是毫無用處,因為她自己像是被綁成了一種在民間所傳叫豬兒蟲的生物。
有點淡淡的憂傷,蘇然然嫌棄的努了努嘴巴,企圖想把塞自己嘴裏的那玩意兒吐出來。
親娘啊~這東西他們洗過沒?怎麼隨便的就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她塞嘴裏?
難道,他們的娘親就沒有給他們說過嗎?不沒洗幹淨的東西,不要往自己嘴裏放,更不能往別人嘴放!
蠕動的像個毛毛蟲,這個是蘇然然幹過最丟臉、最難看的一次動作了。
可惜,這裏麵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連讓她盡情蠕動的地方都沒有,她隻能往前爬了兩下,就湊近了那些通風口。
外麵的環境就好像是在某一個什麼陰暗小巷子裏,沒有人,路也不寬,還有牆。
馱著自己,也不是她開頭估計的什麼好馬車,而是一個簡易的木車車,用驢拉的那種。
喂!本小姐像是那些能拿驢拉的人嗎?再差也要是一輛馬車呀?!
蘇然然翻了翻白眼,真掉她的身價,綁架你也要好生點綁嘛,這樣才能顯示出你們的高端大氣上場麵啊!
“外麵什麼情況?”
嗯?有動靜!
蘇然然聽見一個沙啞難聽的男人聲音出現,耳朵立馬就立了上去,偷聽了起來。
“全城禁嚴,大力搜查,打的名號是說有人偷了宮內裏的一個稀世珍寶。”
這個聲音也是一個男人的,但是相對而論,他的要顯得好聽一些,不似前一個人的那樣,像是被人用刀子將他的聲帶割壞了一樣刺耳。
難聽的男音像是笑了笑,諷刺的道:“稀世珍寶?也是,我們這箱子裏麵的人,對他們而言,可不就相當於一個稀世珍寶了?”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另外一個男人請示著難聽男,咳,我們姑且暫時稱他為難聽男吧。
難聽男沉思了半響:“那邊的人,派人來接應我們了沒有?”
“沒有”手下男,嗯,他應該就是難聽男的屬下吧?回答道。
“沒有?他們難不成還想坐收漁翁之利?!”難聽男開始有些暴躁了。
蘇然然腦袋偏了偏,她的頸椎有些酸,一個動作太久了,她打算換個舒服點的角度繼續聽。
照這兩個人說的話來看,他們的背後還有另外一批人,自己啥時候變成了一個香饃饃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們現在巴不得和我們撇清關係,不想暴露他們自己,別說援助,就連打聽,他們都要穩著點。”
也不知道樓以夜那個家夥從哪兒得來的消息,他們居然暴露了,現在是真正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見不到光,連城門都出不去。
“他們以為自己還能活的到多久?!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個死了,去他的還能蹦躂多久?哼,一群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