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留下了兩個孩子,趙康就帶著她離開了,是要交代一下自己即將出征的事情。而兩個家夥愁眉苦臉的,拿著紙和筆,坐在趙括的身邊寫著作業,哦,作業這個萬惡的東西,也被趙括順手給弄了出來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給孩子們找點事情來做。趙修還是喜歡過去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盡管他的學習成績不錯,可是他並不喜歡學習。
至於冒頓,此刻也是同樣的鬱悶,這家夥在趙括身邊也是待了很長一段時日裏,當初從草原上出來的“嗜血幼狼”,在馬服這一家人的熏陶下,漸漸變成了“鹹陽哈士奇”,他的確是長胖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圓滾滾的,完全沒有當初那種凶狠的感覺,就是性格也是出現了變化。
當初他隻是覺得厭惡的趙修,如今是他最好的朋友,或者,就是他的親生兄弟,而對趙括的稱呼,也漸漸從“那個趙人”變成了大父,在趙括這裏,他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情,那是親情,不同於自己冷酷的父親,趙括是真的將他當作自己的孫子來照顧的,雖然有些時候也揍他,可是趙括絮絮叨叨的給他著道理幫著他塗抹草藥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很安心。
他從前很嫉妒趙修,可是如今不嫉妒了,因為他也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兄弟,自己的長輩,隻是,有些時候他很思念自己的母親,韻的性格雖然嚴厲,可是她對冒頓也是視若己出,隻是,冒頓心裏還是掛念著自己遠在草原上的母親。當初他來到趙括的身邊,卻隻是想著要偷師,從趙括這裏學點東西回去,再帶著母親離開。
可是如今,冒頓卻沉迷在各種遊戲之中,習慣了跟趙修去犯渾,常常抱怨學校裏的生活。
兩個人寫了許久,終於是完成了老師所吩咐的作業,當他們準備去玩的時候,冒頓卻發現,趙括似乎並不是很開心,他看起來有些悲傷冒頓拉住了即將外出的修,示意了一下趙括,修認真的看了大父一會,兩人從兩個方向坐在了趙括的身邊,將身體靠在趙括的身上。
“大父~~”,修再次撒嬌,冒頓卻翻了個白眼,這他是學不來的。
正在沉思的趙括被兩個家夥打斷了思緒,也不生氣,伸出手來摟住了他們,笑嗬嗬的問道:“怎麼樣?都寫完了嗎?”,修點著頭,問道;“您看起來並不開心?”,趙括愣了片刻,沒有話,冒頓開口問道:“是誰讓您不開心呢?您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倆晚上就過去砸了他”
“嗯?”,趙括嚴厲的看向了冒頓,冒頓急忙改口道:“晚上就過去將他罵一頓!”
趙修點著頭附和。
趙括沉思了許久,他道:“是戰爭。”
“什麼?”
“讓我煩心的是戰爭啊我多麼希望下人都能和睦相處可是,南方的百越,襲擊了楚地,殺了不少的百姓,如今我們要征伐百越,又要死很多的人了”
“大父戰爭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冒頓異常堅決的著,他不知想起了什麼,恍惚的道:“哪怕下隻剩下了兩個人,他們也一定會為了誰先吃第一口肉而打鬥”,趙括聽聞,臉色變得異常嚴肅,他道:“這就是廟堂和律法存在的意義,律法要保障百姓的安全,也要限製他們的行為,而廟堂則是具體的執行者,大家都遵守同一個規矩”
“大父,強者製定規則可誰是強者,卻必須要通過戰爭來確定”
“強者的含義,並非是你所理解的那麼簡單,在我看來,心懷仁義之心,有著為下蒼生的理念的人,才是最強大的人戰爭是為了保護自己,是為了反抗不公,絕對不是為了強行的給對方製定規則,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規則,正確的規則”,趙括了很多很多,從正義和不正義的戰爭開始,結合自己這一生的戰績,平靜的敘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