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晨,夏靳辰從夢裏醒來的時候,頭痛的厲害,忍不住皺眉,低哼一聲,慢慢睜開雙眼,發現床頭有人躺著。
他側身一看,吃驚盛流光竟然趴在床頭睡著了。
他立刻精神許多,俯視著依然熟睡中的盛流光,心裏頓時湧上複雜情緒,看著她白淨的臉龐,說不上到底是恨,還是安心她終於留在了自己身邊。
“恩!”盛流光枕著胳膊睡覺,感覺胳膊血液不流通,都麻的沒知覺了,她悶哼一聲,皺著眉頭,迷迷糊糊醒過來。
“哼!”他立刻故作生氣的冷哼一聲,一把將她從床上推下去。
“哎呀,疼。”她還沒回過神來,身體傾斜,直接撲到地上,側臉緊貼地麵,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氣。
“你有病啊!”她一大早被人欺負,怒火中燒,從地上爬起來,站穩後,怒視床上的夏靳辰,低吼一句!
這個人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差!和歐陽旭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她真是半天都受不了!
夏靳辰無視她的憤怒,鐵青著臉,冷漠的眼神對峙著她,“誰讓你弄髒我的床的!滾下去!”
他故意用嫌棄的口吻羞辱她,他千裏迢迢,費盡心思將她從法國帶回到江城來,可不是為了重新對她百般體貼,像供菩薩似的把她供在家裏,他再去找她之前就無數次的告誡自己了:要狠狠的懲罰她!如撒旦般折磨她!讓她這三年來帶給自己的痛苦,全部加倍償還給她!
“哈!你真當我稀罕趴在床頭睡啊,我脖子還落枕了呢。”
盛流光哼笑一聲,鄙視的眼神回擊他,說話也毫不留情,“是你昨天晚上酗酒置酒精中毒,然後你的私人醫生呢,死活非要我上來照顧你,說是你很需要我,我被逼無奈,才答應他請求的。”
她說完啊,狠狠的白愣他一眼,懶得聽他臭嘴吧啦吧啦廢話,挺直胸脯,大步朝樓下走去。
他皺眉,低吼一聲,“該死的,簡直胡說八道,我才不需要她!”
他自言自語的斥責醫生,卻沒有攔住她繼續鬥嘴,因為他內心深處,隱約對她說的話有幾分妥協。
他恨她!恨不得讓她立刻生不如死!可三年多的感情,愛的那麼深過,也因為她搞的自己遍體鱗傷,怎麼能說放下就立刻斷的幹淨呢?
盛流光快速下樓後,回頭怒視著樓上的方向,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真是有病的人,虧的我昨天晚上忍著困意,等你打完點滴幫你拔掉針頭,真是狼心狗肺!好心沒好報!”
她越想越生氣,忍不住冷哼一聲,跑到廚房裏,倒一杯冰水一口氣下肚,先幫自己降降火,冷靜一下。
“虧的我昨天晚上還想對他好點,想著這樣他對我應該客氣點吧,我看全都是我自作多情了,他根本就是冷血動物,不知道領情和感恩圖報,對他付出愛心,簡直是浪費!”
她嘴裏抱怨著,火氣不減,立刻又倒了一杯冰水一飲而盡,“看我以後還對你好?我就不姓蘇!”
她抱怨完後,深深歎口氣,情緒稍微冷靜了點,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了。
“好餓。”她自從被夏靳辰從法國綁架到現在,都沒經過食物,感覺身體被掏空。
“不行,一定要吃點東西,再餓下去會死人的。”盛流光自言自語著,急忙從冰箱裏尋找食物,先吃一個生的西紅柿和一根黃瓜墊吧肚子,然後再準備肉肉和蔬菜,打算炒點小菜,也算是湊合吃頓飯了。
夏靳辰用冷水衝澡,又被醫生做了詳細檢查,確保他的身體沒事之後,他則下樓來。
一會見不到盛流光,他就擔心她會逃跑。
剛到一樓,他就聞到一股飯香,不記得叫廚師過來做飯,就猜到可能是她在廚房,他走過去,站在廚房門口,靜靜看著她忙碌的背影,眼睛深邃,沒人能看出他內心的真實情緒和想法。
他不是要懲罰她嗎?怎麼現在看著她嬌小的背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
不能!不能看她在這個家裏生活的這麼自在,一定要對她做點什麼,讓她吃點苦頭才行!
他心裏自我說服著,眼神頓時犀利冷漠,雙手揣著褲兜,直徑朝她走去。
“哇,好香啊。”她夾起一塊肉來,咧嘴笑著,迫不及待的將肉肉放到嘴裏,卻被夏靳辰一把打掉,甚至她手裏的筷子也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你幹什麼啊?”她看到一大塊肉被浪費了,剛壓製下去的怒火再次沸騰,怒視著他嘶吼一聲!
他是不是又沒吃藥啊!神經病又犯了找別人麻煩,若不是因為他太強大,她一定狠狠的揍她一頓!
她是不喜歡暴力的人,卻被夏靳辰激發了潛意識裏的戰鬥力。
“哼!”他霸道的不需要跟她解釋,直接一把拎起過來,往地上一扔!
她剛做好的炒菜瞬間都被浪費了!
“夏靳辰!你這個瘋子!”她氣急,揚起手臂就想給他一個耳光,可手還沒碰到他消瘦的臉頰,就被一手輕鬆的劫持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