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流光在家修養一周的時間,她幾乎沉浸在痛苦中,無法自拔。
看著之前畫下的她和夏靳辰孩子的畫像,忍不住要掉眼淚,不過在別人發現之前,她都偷偷的擦掉了。
她記得在畫這幅畫的時候,她依偎在夏靳辰的懷裏,跟他傾訴著她對孩子的喜歡和向往,當時他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現在想來,他當時內心應該是痛苦的吧,因為她失憶了,隻有他記得她不能生育的事情。
“對不起靳辰,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一再的給你添麻煩,讓你一個人承受痛苦,對不起。”
盛流光撫摸著關於孩子的畫像,眼淚低落下來,看著幻想出的孩子畫麵,她的心無比的痛。
因為對夏靳辰虧欠的太多了,讓她又有一種想逃離他的衝動,可又糾結自己離開之後,他再次陷入痛苦和墮落的深淵無法自拔怎麼辦?
“老天爺,為什麼讓他愛的這麼深?我現在寧願沒有幸福感,也不要連累靳辰,讓我夾在留下和離開的糾結中,不知該如何選擇?”
她自言自語著,將表框的畫報取出來,流著淚,親手撕掉。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拿起手機來看一眼,是陌生號碼,擦掉眼淚,接聽電話,“喂?”
“盛流光,我是周敏君,我們見一麵吧,這次我們好好的談一談。”
電話中,周敏君的聲音溫和,不同往日中犀利對她,但周敏君的情緒反常,反而讓她有些差異,多了一絲不安和警惕。
“好。”
畢竟對方是夏靳辰的母親,她就算不想見到對方,也得努力試著尊敬對方,和周敏君約定了見麵地點,掛電話,穿衣服,管家讓司機送她去要去的地方,同時管家還派人暗中保護她的安全。
另一邊,夏靳辰正在公司處理事務,助理突然衝進來,一臉焦急的模樣,打斷了他的思緒。
“總裁,出事了。”
助理急匆匆衝到他辦公桌前,臉上冒著虛汗,大喊一聲。
“就算出事,也別忘了規矩,淡定點,慢慢說明情況。”
夏靳辰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鋼筆,將要批注的文件也推到一旁,一臉嚴肅的看著助理。
他的手下怎麼能遇到點問題就慌亂呢?沒點心理素質可不配當他的手下。
“是李氏集團在明搶我們的市場,已經買通一些人跟我們的施工現場的工作人員打起來了,對方下手太狠,我們的人怕是……怕是吃了不少虧呢……”
助理見他從容,也不敢過於焦急擾亂他的心智,但說明這些的時候,還是不忘記看著他的眼色,估摸著他聽完也會著急的吧。
夏靳辰聽明白助理的話之後,眉頭鎖的更緊,不過並沒有助理預想的驚慌失措,而是很從容的拿起手機,撥打一個助理不知道的號碼。
“派人去我的新工廠看看,另外啊,派人去李氏集團為了新項目開發的新工廠去,給他們一些教訓,地盤必須給我搶回來!地址就是上次給你們的那個!”
夏靳辰簡單幾句話說完,便掛了電話,對助理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一遝文件,“這些是批注過的,發下去吧。”
“是,是總裁。”助理麵對他的從容很是吃驚,不過也由衷的欽佩大總裁鎮定自若的強大心裏,收住自己的緊張情緒,乖乖的拿起他批注過的文件,急忙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不敢再打擾他工作。
助理剛離開,林北川就來到他的辦公室。
“我聽說李健開始動手了?”
林北川輕聲說著,關上門,先倒了兩杯茶遞給夏靳辰一杯,然後自己端著一杯坐在沙發上。
“嗯,助理剛彙報過的。”
夏靳辰隻得再次停下工作,端著茶杯走到沙發前,坐下來跟他聊一會。
“不過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雖然我已經離開組織了,但組織裏的事情,了解的比旁人快一些也很正常。”
林北川看著表情凝重的夏靳辰,對他很是擔心,“非要走到這一步不可嗎?若是我們搜集對方犯罪證據的話,應該能找到不少呢。”
“明的暗的我都要!”夏靳辰毫不猶豫的回答,很顯然是早就想清楚了,“為了早點給流光一個穩定的生活環境,也為了減少阻力,盡快讓家人不再估計李家那邊的壓力,早點接受流光,我必須加快鏟除對方的步伐!”
夏靳辰的態度明確,林北川理解他的心情,但還是忍不住替他擔憂,“可是你這次槍戰底盤,不也是給對方留下把柄?我怕到最後你摘不幹淨。”
“放心,我當然不會讓別人知道我在殺手組織裏的身份,我不會留下把柄給李家,相反,我會用盡一切辦法將他們的把柄抓在手裏,讓他們絕對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夏靳辰自信滿滿的說,雖說李家根基身後,可他的手段,絕對不在李健和李嫣兒之下,不管是拚實力還是拚背景,他都有自信不輸給李家,也絕對不能輸給李家!這一場硬仗,他必須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