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來二人皆是一襲黑色忍衣,黑紗遮麵。
這都能被吉田信雄認出來,看來是老相識了。
鬼五郎暗自發笑,知道來人不好對付,暗中自有衛青雲守著賣家,索性從洞口處離開,來到吉田信雄身邊,一同麵對強敵。
不過,他也不是毫無顧慮——他擔心自己被對方識破。
對方是絕頂高手,可不是說殺就能殺得了的,就算是吉田信雄,也未必有把握殺掉他們。殺不死,又被對方識破,就麻煩了。
鬼五郎盤算著,一會兒開打,最好對上那個矮一點的忍者,他功夫弱些,自己也就少了幾分暴露的可能。
吉田信雄接受了鬼五郎作為自己的幫手,他的安排也正中鬼五郎的下懷——他指指那名站位稍稍靠前的忍者,正是鬼五郎希望的那樣。
“幫我拖他幾回合就成,別硬拚。”
雖然被吉田小瞧了,鬼五郎心裏還是很滿意這樣的安排,不免喜形於色,於旁人看來,更加覺得鬼五郎不過是個功夫平平之人。
有一點,倒是讓鬼五郎心裏有些別扭。
既然吉田信雄你認識他們,何不介紹一下對方是誰呢?起碼說下對方的功夫特點,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沒?
自己雖說跟他們交過手,可對他們的了解仍然可算是零。看白狐和花夜叉對二人挺恭敬的,可自己卻從未聽說三王會裏有這等人物。
對敵人知之太少,實在是兵家大忌。
而且這兩名忍者,也實在有點超乎人情常理,吉田信雄罵他們是老不死的,他們也不回應一下,要是他們雙方對罵起來,說不定能透露些信息出來,也好了解下對方的來路。
鬼五郎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跟對方打了起來。
說是拖幾個回合,真打起來卻是一場鏖戰,一場持久戰。
雙方都是高手,沒用什麼花俏的套路與計謀,純粹是力量與速度的交鋒。
幾十個回合下來,吉田信雄沒有落在下風,也沒占到對方什麼便宜。
倒是鬼五郎,因為實戰經驗與體力的限製,進攻與防禦之間,開始有了些許的破綻,他跟不上對方的節奏了。
“喂,小兔崽子,再不用老家夥傳給你的秘招,你這小夥伴可就死了。”
說話的,是與鬼五郎對戰之人,這是一個話多,又浮躁的人。
“哦?是嗎?老不死的,不如咱們賭一把。”吉田信雄調整步伐,邊戰邊調侃起來。
“賭什麼?”
“賭他今天會殺掉你。”吉田信雄一點不像在開玩笑。
“小兔崽子,這種大話還是留著,去跟你那死鬼爺爺說吧。”對方較起勁來。
“哈哈哈哈,好啊,那你今天可更得死了,也好托你把這話帶給他老人家。”
“混蛋,沒大沒小的東西,看我先殺了他,再來收拾你。”
說話的忍者,明顯被激怒了,呼吸和身法受到了影響,鬼五郎應對起來感到輕鬆了很多。
鬼五郎知道吉田信雄是在幫自己,可他與之對戰的功夫更高一些,長此以往,他自己也難保不會被對方鑽了空子。
“吉田先生,放心吧,我自己能應對的來。”鬼五郎喊了一句。
“放心,我當然放心了,趕緊給我把他做成冥界郵差,我還想讓托他給爺爺捎個口信兒呢。”
“殺了他,鬼五郎。”是衛青雲的聲音,通過頭盔中的通訊係統,清晰的傳進鬼五郎的耳朵。
鬼五郎有自己的顧慮,若自己全力一擊,難保不會被對方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