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熟悉吉田信雄的人,而且還是一名女神經潛入者,這個世上,這樣的人,不會太多。
衛青雲忽然想起一個人。
在山本貴一的大腦裏,留下意識體的那個人——也是一名忍者,而且,很可能是一個女人。更重要的是,能留在那裏留下一個意識體,一定是一名神經潛入者。
而且,是一名神經潛入高手。
眼前這個女人,隻是同吉田信雄手腕相接的幾秒鍾,便催眠了對方,說明她的段位很高。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在山本貴一大腦裏那個女人,用的是雙刀。
試探一下。
三人錯身之際,衛青雲拔出吉田信雄腰間的短刀,回身遞到了那女人的左手之中。
人在情急之下,最容易回到自己熟悉的老路上。
這女人果然是個善用雙刀的人,左手接刀後,攻勢、防禦頓時提升了三層有餘。左手上顯然是有功夫的。
幾項特征,都說明她與山本貴一大腦裏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衛青雲並未急於表露自己的發現,他發現這女人仍在試圖隱藏自己的實力,想要捉住她,不是容易的事。
再說這女人,也是絕頂聰明的人,兩三個回合下來,便明白了衛青雲遞到的用意。
“哼。”女人冷哼了一聲。
“哎呀,我是不是又惹你討厭了?”衛青雲調侃道。
“是啊,一個男人不該這麼聰明的。”
“唔,是麼,都是父母天生的,我也沒辦法啊。”
“哼,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古話,叫情深不壽,慧極必傷麼,太聰明的人,容易早死。”
女人話很多,身法功夫卻一點不亂,跟吉田信雄的配合仍是恰到好處。
“姑娘,我們很熟嗎?還要咒我早死。”
“不要誤會,我們不熟,我隻是討厭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男人。”
“那幹嘛還要嫁人呢?”
“誰說我嫁人了?”女人詫異,她實在沒想到對方連這一點都看得出來。
“我不是說了嘛,在你剛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你不是謝靈嫣了。”
“哦?你什麼意思?”
“你自己都沒發現嗎?少女的胸和屁股,跟婦人的可是大不一樣哦,生過孩子的又有不同,不過看起來,你還沒生過孩子。”
“你——”那女人被衛青雲氣的啞然失笑,“哼,想不到世上竟有你這麼不要臉的男人,第一眼就去看女人的胸和屁股。”
“哎呀,這可冤枉了,其實我第一眼是看的臉,第二眼才看的胸,第三眼看的屁股。”
“油嘴滑舌。”
“心口不一。”
“我怎麼心口不一了?”
“你們女人明明是喜歡男人看的,還喜歡被心愛的男人摸,何必說男人流氓呢。”
“不要以為世上的女人,都和你遇見的一樣。”
“世上的男人,也各不相同啊。”
“不管怎樣,你都令人討厭的那一種。”
“嘖嘖嘖,哎呀,我真不記得我哪裏招惹過你這樣的人。”
“你這樣的人,就是隨便打哪兒路過,都會招人恨的。”
“哎呀,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好了。”
吉田信雄的狀態開始發生變化。
他的意識正在恢複,眼珠胡亂翻轉著,身體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正在同這肉體的軀殼對抗。
那女人對他施加的催眠術,效力正在慢慢消解。
“今天就陪你們玩到這裏了。”
冒牌謝靈嫣不甘心的丟下一句,飛起一腳,差點兒把吉田信雄踢個狗啃泥。
衛青雲趕忙一把抱住吉田,此時,他已徹底清醒過來,知道剛才被人戲弄了,怒不可遏的轉身就要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