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方人員對它們進行了大量語音交互試驗,逐漸了解了它們的功能和特性,然後開始在虛擬機中,給它們指派特定的戰鬥任務,檢測它們的實戰情況。
中方軍工研究員發現,M國的無人機違背了《聯合國人工智能軍事化應用限製條款》中的多項內容。
第二條:基本原則,各國政府應極盡冷靜與克製,嚴格限製人工智能技術在軍事領域的應用,杜絕任何可能賦予人工智能自由意誌,並在自主意誌的驅使下屠殺人類的機會。
第一款:禁止將E級、F級人工智能技術應用於無人機、無人坦克、無人軍艦等項目;
(目前,人類還無法製造出完全與人類相同的智慧生命,但一些人工智能,正在不斷的接近類人態。
人工智能和人類一樣,基於計算方法、人工設置等的因素,其智慧化程度,也即人類所謂的“智商”也各有不同。
在人類生活中,不同事物、服務、工作,對人工智能智慧級別的要求也不盡相同,並非所有的工作、服務都需要智慧級別很高的人工智能。
同時,更是為了杜絕人工智能的濫用,以及預防人類長期依賴人工智能而帶來的種種負麵可能,聯合國召集全球人工智能專家,研究、製定了人工智能分級標準,並在人類目前所有的三萬五千個工作崗位中,嚴格界定了人工智能的應用級別。
該標準一共分為A、B、C、D、E、F六個級別,其中E級、F級人工智能,已經開始具備主動學習能力,但仍舊無法突破悖論性邏輯的理解和應用。)
第二款,絕對不允許人工智能擁有開火決策權;
第三款,不允許在人工智能程序中,預先設置開火命令、敵我辨別標準;
第四款,人工智能不能成為戰爭的主體,隻能在部分場合執行輔助性幫助;在軍事法庭及各國軍事紛爭中,不承認人工智能的戰爭主體資格,一切責任歸咎於軍事裝備和武器的使用者和所有國。
M國的無人機,95%以上的作戰內容,完全由某位駕駛員的虛擬人格——也即一個F級人工智能來完成,其中包括目標鎖定與身份審核,武器選擇與開火,都是由人工智能來完成的。
這從根本上違背了《聯合國人工智能軍事化應用限製條款》中,嚴禁人工智能在自我獨立意誌驅使下向人類開槍的精神和宗旨。
除了可以向國際社會揭發和控告M國人研發“擁有獨立意誌殺戮人類的智能機器”之外,也為中方軍工專家提供了一些新的解題思路。
也許,我們可以侵入M軍的遙感控製係統,植入病毒擾亂無人機中虛擬駕駛員的敵我判定標準,使他們自相殘殺,甚至,使其為我所用。
要想做到這一點,能夠得到一台M軍的遙感駕駛艙就很重要。
這項任務,早就提上了409局的工作日程。
大師姐看著眼前密密麻麻,如蟻卵一樣整齊排列的M軍遙感駕駛艙,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這些遙感駕駛艙同時也是逃生艙,有專門的逃生通道,可以將它們彈射出去,並在推進器和降落傘的幫助下飛行三十分鍾。
大師姐安排孫仲文去找遙感作戰部的中央主機,把所有硬盤卸下帶走,自己和謝靈嫣在這裏研究如何解鎖遙感駕駛艙,並將它們彈出逃生通道。
為了安全起見,逃生通道和逃生艙都會設置兩套開啟模式,一套智能模式,一套手動模式。
現在的問題是,因為動力缺失,這些遙感駕駛艙就算能彈出空中飛艦,也很難打開推進器,滑行太遠,更不用說設定滑行坐標了。
“先找幾台彈出去再說,那幫M國佬馬上就來了,我看這玩意兒在海上也能漂著,鎖死降落傘,就讓它們先漂在海上,會有人來帶走它們的。”
“好。”謝靈嫣用力點頭。
“多弄幾台,我看拆東西這事兒,你挺拿手的,多弄幾台,越多越好。”
“嘁,嫉妒吧。”謝靈嫣小聲嘟囔了一句。
大師姐撇嘴白了她一眼,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快點兒幹活兒。”
逃生通道的手動啟動閘倒是很容易找到,大師姐幹這個也挺內行,分分鍾打開了空中飛艦的遙感駕駛艙的逃生通道。
那些卵型駕駛艙就麻煩些,它們的玻璃罩已經鎖死,而手動逃生按鈕在裏邊。
謝靈嫣故技重施,再次展現自己超凡的振頻感應能力,對著一台卵型駕駛艙拍拍打打,摸清振頻規律後,猛然逆向用力,伴隨著金屬機關的震動聲,逃生艙下方現出一道暗門,逃生艙下沉穩穩落在兩條簡易軌道上,滑入了逃生通道。
至於降落傘是不是被鎖死了,這樣太過精細的操作,謝靈嫣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沒費多大功夫兒,謝靈嫣就推了七台駕駛艙出去。大師姐不說停,她就一直在那兒鼓搗著。
直到外邊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警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