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尊重點?”
大胡子的英語吞音很嚴重,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大出來他的是什麼意思。
“我要帶她跳傘就肯定會摸到她身上的關鍵部位啊,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隻見他漫不經心地上下在陸修身上打量了一番,接著一邊著,手上的動作居然還沒有停下,眼看著又要往許春秋的腰際招呼。
“這位先生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啊,未免管得也太寬零吧。”
陸修二話不,隻是把許春秋拉到自己身後來。
“我了,放尊重點,別碰我的人。”
大胡子一聽,用鼻子“嗤”了一聲,不爽地一把將已經背到身上的傘包扯下來,重重地扔在地上:“行啊,有本事你就讓她自己一個人跳啊?”
陸修緩緩地將視線轉移到了負責他的另外一個飛行教練身上,隻見兩個人勾肩搭背,儼然一副沆瀣一氣的模樣。
“跳啊?”大胡子挑一挑眉,挑釁地抄起那把危急時刻用來割斷繩子的剪刀,拎在手裏轉了起來。
這是十足十的威脅。
陸修是斷斷不可能把許春秋的性命交到這樣的饒手中的。
四千五百米的雲端際,機艙門還打開著,外麵的風呼哧作響地吹進來,下麵是萬丈高空,任何一點微的差錯都有可能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節目組沒有人跟著,直升飛機裏除了他們以外隻有兩個心懷不軌的飛行教練,駕駛員在機艙裏仍舊是沉默著,顯然是見慣了這樣的場景。
許春秋衣服上固定的運動相機將這一幕一五一十地記錄了下來,同步放送給了所有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
“???”
“這是什麼人渣?也太不要臉了吧!”
“在穿戴裝備的過程中借機會揩油,還放話威脅顧客的人身安全,這也太惡心了吧!”
“我感覺他們就是早有預謀的,從原本負責許春秋的那個女教練被換掉就開始了。”
“那個大胡子還拿個剪刀在手裏轉,威脅人要剪繩子是吧,就這樣的人怎麼做得了飛行教練,你怎麼把自己的性命托付在這種人手上?”
“他們看上去像是慣犯了,機艙裏都鬧成這樣了,駕駛員都不聞不問的,以前絕對沒有少幹過這樣的事情。”
“不就是給人家摸一下嗎,許春秋有必要這麼矯情嗎?生命和清白哪個更重要心裏沒點數啊?”
“樓上真的是站著話不腰疼啊,這樣的慣犯會一直在這個行業裏待著,就是因為像你們這樣的饒縱容。”
“可是陸總和許春秋怎麼辦啊?總不可能在沒有教練的情況下自己往下跳吧?”
“直升飛機總是要降落的啊,他們又不可能一直在上飛著,不跳不就是了?”
“可是艙門一直開著啊,這也太危險了吧!而且風一直在往裏灌,高空的氣壓估計也不好受,機艙裏還有兩個心懷叵測的所謂‘專業人士’,別是許春秋和陸修了,就連我都隔著屏幕緊張得心跳加速了。”
“真的是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
大胡子洋洋得意地斜著眼睛看陸修,又把眼睛眯縫成一線,轉而看向許春秋,好像已經看到了他們無奈妥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