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翻話不知道是讓閆文林想起來什麼,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唇上一熱,她本能的動了動嘴唇回應。
接著耳邊傳來了一遍遍低沉的呢喃,在說什麼:“再也不會了……”
江時婉早上醒來的時候,臥室裏是一片朦朧的淡淡的光暈,天花板上的暖色吸頂燈開著,於是裏傳來淋浴的水聲兒。
她眨了眨眼睛,習慣性的伸手去摸床頭櫃上大的手機。
剛按亮屏幕,中間顯示著一條未讀短信,是她那個親情淡薄的弟弟六點多點時候發來的。
姐,這次會來沒來得及跟你見一麵,給你帶了禮物,已經讓人送到你家裏。
什麼意思?
這就要走了?
江時婉看了眼時間,七點過了,焦躁的航班因該是七點過的吧,不確定他是否已經登機,江時婉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響了幾聲兒之後竟然通了。
江時婉坐起來,問:“你要回去了?”
“對?”
“怎麼那麼急?”
江時婉問話的時候,想起了他昨晚打來的那通電話,怕是跟閆莫莫有關。
“是不是莫莫要走了?”
程初為頓了一下,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兒。
江時婉失笑,想囑咐他點什麼,又想起他儼然已經是個邁向成功的商人,並不需要她再置喙什麼,便隻是歎息一聲兒,“好好對她,如果她還不肯接納你。”
閆莫莫現在予然一身,這樣的人呢,要麼容易心軟,要麼心硬如石,她對閆莫莫的了解不多,但之前聽閆文林說閆安寧住院,閆莫莫去過一次醫院,似乎母女倆依舊是不歡而散,接著她便要離去,至親竟也形同陌路,就像她和江浩聲一樣。
所以江時婉更不好揣測閆莫莫這個人的心裏,一切但看緣分與命數了。
江時婉重新在床上躺了會兒,怔怔的看著天花板,浴室裏水聲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閆文林圍著浴巾出來,看見她已經醒了,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擰了擰眉心,“苦著臉做什麼?”
江時婉張了張嘴,又閉嘴,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的出來楊文林有點好笑。
“想說什麼?”
江時婉終於還是說出口,“你知道你表妹是個怎麼個想法嗎?”
閆文林麵無他色,隻是眼神透露出,“又是這個問題”的無奈,轉身往衣帽間走去了。
“她能有什麼想法,無非就是沒得談的想法。”
江時婉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赤著腳就跟在閆文林後麵,咬著唇脫口而出的問:“這……這麼絕情啊?”
可能是身份的轉變,導致了立場的扭轉,因為她不是當事人,也難以感同身受。
就想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種種,局外人也並不能理解一樣。
閆文林突然轉身,有些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兒,“絕情?跟當初的你比起來也是不相上下,女人不都是這樣麼?端著男人後續的表現。”
閆文林在她麵前打著赤膊,她鼻尖還聞得到清新的沐浴露和須後水的味道,以至於她腦子有一瞬間的當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