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知道跑了多久,水盡眼裏淚流不止,巨蟹緊追不舍,還不時挑釁兩句:“你們貴族理者就隻知道逃嗎?我們雖是草野理者,但至少知道,理者在戰鬥麵前是不能逃的。”
“放了我!我爸是火班!”水盡大聲哭喊。
“果然是個千金大小姐呢,你一個班上三個男生都很怕你啊。”巨蟹無奈的搖搖頭,“你一個人失誤,全隊都跟著保護,這是什麼集體啊。”
“我沒有失誤,那是靈譴控製,是石鬆那白癡沒有保護好!”
“死到臨頭還嘴硬啊,我說你啊,太出言不遜以後嫁不出去的啊。”巨蟹臉色轉陰,“你沒有什麼防禦能力,卻不顧一切衝到前線,是平時習慣了吧,習慣了三個人保護你一個!”
“放屁!”
“你還真是欠教養啊,料你爸培養不出什麼人才!”巨蟹火上眉梢,急速追上,“跟你爸一個德行。”
水盡急了,雙手顫顫巍巍的在胸前靠近,手心間生出一個岩漿球,在巨蟹靠近的瞬間猛的轉身射出,化作一顆火流星!——
火行——長空永晝
巨蟹毫無防備,滿臉撞上,怒發衝冠,速度急增。
水盡突然停下,再次飛快的轉向巨蟹,迅速的合掌——
火行、土行——赤壁
兩人之間立起一麵巨大的燃燒著的石壁,水盡正為使出了兩行而得意,突然看到巨蟹強行從石壁和火焰中突破了出來,害怕的腿一軟跪在地上。
巨蟹可毫不手軟,一把將她拎起按在樹上:“被我抓到了,還敢罵我嗎?現在罵算你本事!”巨蟹看著水盡眼裏的淚水,更是反感,“哭!你就會哭!貴族子弟可不是都這麼沒素質!。”
“你草野!”水盡雙手抓住巨蟹單手,使勁掙紮,嘴裏仍不罷休,“你見過幾個貴族子弟?!”
“其實我也不算完全的草野,我是五錦的侄子。”巨蟹強壓怒氣,“五錦認識不?金石霸王 烏合藉,他兒子烏合嘯月跟我一起長大,從來沒有一點架子!哪都像你一樣!”
“你也是烏合一族的啊,怪不到一樣野蠻!”水盡仍然氣勢洶洶,“我爸就看不慣烏合,隻有身體,有厚皮,沒有智商!”
“我沒有智商?!”巨蟹真不知道眼前這個被抓住的小鬼怎麼哪裏來的膽子這麼多話,“你知道為什麼你爸看不慣烏合嗎?因為五錦和他以前一個藍戒班,天天喊他小垃圾!”
“不要搬弄是非!”水盡一邊雙手掙紮,一邊話裏帶刺,全然一個潑婦形象。
“你不信回去問四戒!當年四戒海知數、你爸烙碑、金班的哥哥新墨還有五錦烏合藉是一個班的,你爸是班上公認的小垃圾……”
“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我動手了哦?”水盡眼淚幹,聲音突然冷靜下來“你知道什麼叫熱蛙效應嗎?”
巨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知道自己身體突然軟下去了……
“就在你廢話的時候,我把火行的靈感慢慢注入你的皮膚中,你皮厚,當然沒有感覺,等你反應過來,已經不能動了吧!這就是熱蛙效應!”水盡抹抹淚痕,“眼淚流盡之時,就是敵人生命完結之時,這就是我對自己名字的理解。”
“可是,我好像還是能動哦”巨蟹勉強站起來,眼露凶光,“烏合的身體不是這樣能被打倒的哦”說罷雙手合掌——
土行——泥濘昭著
地麵湧出一堆泥巴,將水盡牢牢捆住。
“好惡心的人啊!”水盡眉頭緊皺,“惡心的人用惡心的術!”
“你真的很口臭。”巨蟹提起堅硬的手臂,“我也不想多說了,也許你的性格就是悲劇。”
“住手!”巨蟹背後一個響亮的聲音。水盡眼中又閃起淚光:“爸,救我!”
巨蟹轉身,眼前正是火班烙碑,猙獰的紅天靈猙獰的笑,火光烤紅了那猙獰的臉,雙手向前一推——
火行——如來掌
兩個巨大的火焰掌飛向巨蟹,巨蟹雙臂交叉強行擋下,不料烙碑憑借火眼看穿火焰分布,竄入火中,從背後抓住巨蟹雙臂強製輸入大量火行的靈感,將巨蟹的雙臂燃燒後猛的拉斷,一時鮮血漫天!若不是水盡喊了句“先放了我”,估計碑會更加瘋狂的虐待眼前這個白戒。
碑漸漸走向水盡,巨蟹在血泊中抬起頭,用蔑視的眼神看著烙碑:“小垃圾,你知道嗎?你喊住手的時候就已經輸了,沒想到還會對我動手。”說罷腦海裏頂起一股靈感,溢靈自盡。
“喝!烏合一族的廢物敢罵我垃圾!真是……”碑正盛氣淩人,水盡無意間插了一句:“那個小子還自稱是五錦的侄子呢!”
碑的臉色瞬間暗淡下來,水盡急忙問道:“你不是說五錦不是你對手的嗎?”
“的確不是。”烙碑聲音漸弱,腦海裏浮起曾經的記憶——
一個老頭站在講台上:“我叫海玄,今天起是你們藍(2)班的班主任……”
“老頭!少廢話!”烙碑撐著頭,桀驁不馴。
“你叫烙碑是吧,別太囂張了啊!”一個黑皮膚的男生揪住他的衣領,“我叫新墨,看你不爽很久了啊,你有能耐怎麼不進藍(1)班?”
“哦,你就是新墨啊。”烙碑扯開新墨的手,“你怎麼也沒進(1)班?聽說你有個妹妹叫新滿望進了(1)班吧,少來教訓我!”
“安靜!”講台上的海玄終於火了,心中也對烙碑非常反感,“你們要決鬥就到外麵正式決鬥,我當裁判!”
“好啊。”新墨笑笑,“介紹這兩個同學給你認識一下,這位是烏合藉,這位是海知數,你在我們三個中隨便挑一個決鬥怎麼樣?”
“好!”烙碑一口答應。
“我同意!”烏合藉氣勢洶洶。
“等等,我雖然也反感他,但是大家都是同學嗎,別這樣好吧。”知數陪著笑臉。
“我就挑你了。”烙碑指著知數,“你不是反感我的嗎!”頭一點一點,很囂張的樣子。
豈料知數眼裏頓起凶光:“真的要我來教訓你?”
“隨便!”烙碑斜視一眼,躍出窗外,知數拍案而起,也翻了出去。
“知數發火了,那小子慘了……”新墨咂咂嘴。
“很久沒看知數發火了,是那小子自找的。”烏合藉在一旁興奮的笑……
不出兩分鍾,碑就被知數關進了貝殼中,知數坐在貝殼上,從容鎮定:“我雖然用了水行,但是隻是水甲,沒有用水,別說我欺負你啊!”
“求求你先放我出來好不好。”
“不急,在裏麵死不掉的。”
教師海玄一臉笑意的走來:“放了他吧,他認輸了。”
“可以,但是必須同意別人喊你小垃圾!”
“好,放我出來啦……”碑竟然用撒嬌一般的口氣,藉在一邊差點吐了下來。
“哎,我以為我會是班裏倒數第一呢,沒想到還有這麼垃圾的……”知數話多起來。
“今天知數很興奮啊”
“恩,看來他真的火了。”兩人在一邊私語。
“爸!你在發什麼呆啊!”水盡嚷嚷起來,“回去收拾一下我們班主任啊,他拋下我不管了,哦,對了,還要跟五錦——烏合藉打個招呼,我現在畢竟在錦校上學……”
“哦,好,天色暗了,我們走吧。”烙碑還是心神不能平靜。
……
一抹夕陽灑在森林中,絢麗了片片落葉,黑衣大部隊也被撒上了點點斑駁。
“這老頭還真沉啊。”蛇夫喘著氣,“誰來接下!”
“把他的頭砍下來帶走不行嗎?”獅子喊了一句。
“你白癡啊,我們要的是川,而不是僅僅殺了就行的!”
“那我來吧。”獅子自覺上前。
“小心上麵!”寶瓶一聲驚呼。
球狀的三個金衛三個火衛衝破黑暗直逼黃道大軍,眾人快速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