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淌,在白戒們一天天的艱苦訓練中,轉眼到了十一月九日。戒校像往常一樣沐浴在上午安靜的的陽光中,可是氣氛又漸漸緊張起來,全校的理者、無戒都在討論著同樣的話題:金班、木班為什麼也沒有回來?
“還有一分鍾要下課了,我講點題外話。”左文林像往常一樣站在講台上,拍拍手上的粉筆灰,“大家都知道的,木班、金班跟著土班、水班離開學校一個多月了,還沒有回來……無論如何,事態越來越緊張了。”
“藍戒理者很多離開了,四班也都不在,整個戒校也就剩下三名紅戒——四戒,火班,我,但是大家上個禮拜也看到的,火班的實力呢,最多也就半個紅戒。所以這段危險期學校幾乎是必然會遭到聖朝侵犯的,我也會在近期給大家加強理術學習的難度,要是聖朝真的有超過兩名成員的進攻,我們班必然要參加戰鬥,大家要有心理準備……”
一陣下課鈴,“好,我就說這麼多,今天打掃衛生的湍娟留下來,其他人放學了。”
……
戒校周圍水土肥沃,大門就像是麵朝著森林而開,充滿了自然氣息。樹影斑駁之間出現四個不詳的身影,戴著同樣的純白色麵具,穿著黑白條紋外套,分別為豎條紋,橫條紋,斜條紋,網格條紋。
門衛隱約看到了這四個人影,然而還沒走近到詢問範圍,突然背後一麻,失去了意識……
豎條紋停下腳步:“我就在這等了,你們快去快回。”
橫條紋:“我去領那張卷軸,你們倆把她帶來吧,我也不太方便。”
斜條紋:“我們兩不認識她啊,有什麼相貌特點沒?”
橫條紋:“一個班就一個女的,還不明顯?”
斜條紋:“好吧,走!”
……
左樞收拾好東西剛推開門走出教室,門外的君止蓮就出乎意料的撲入自己懷中:“下課了啊,等你好久咯。”
“額……你總是這麼粘人呢。”左樞笑笑,摸摸止蓮的頭,“今天想要我陪你去哪?”
“去哪都行!”止蓮嘟嘟嘴。
“者奕,你不等湍娟嗎?”左樞暗示一起走的者奕和竹之武離開,可是者奕沒有聽懂:“她一般一個人回家。”
此時,兩個戴著麵具的人影輕飄飄的從空中落下擋在眼前,眾人立即進入戒備狀態,教室裏的文林看到這一幕也頓時緊張起來:“聖朝嗎?”轉身走向正在擦黑板的湍娟,伸出食指——
金行——點金
食指一陣電光點在湍娟脖子後麵,湍娟很安靜的倒了下去,被文林拖到教室的一個角落。
“喲,有客人啊。”文林點一支煙走上前去,“我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麼而來,但是也不用這樣遮遮掩掩吧。”文林心中已經做好準備,麵前的兩人一定是某兩個亡故的校長。
網格條紋摘下麵具,文林瞬間睜大了眼睛,叼著的煙落向地麵……
煙頭還沒落地,網格條紋一步上前兩指夾住:“跟你講過多少次,煙頭不能丟在草坪上!”
“木班……大人,您……”文林的語氣在顫抖,心理幾乎崩潰。
“離開戒校的四名班組成了一個組織,名字就叫做“班”。”斜條紋摘下麵具,分明就是再熟悉不過的“水班大人”!
“班作為一個獨立的組織,既與聖朝為敵,也不再是三校的守護神了。”之立拍拍文林的肩,“考慮再三,我們仍然決定發揚聖朝的統治形式,也許有些不人道,但是隻要度過了這段磨練期,世界的發展進程就會上升一個台階。我們要取代聖朝,所以要和聖朝為敵,先其一步奪走川,因此也必然與三校為敵。”
“與三校為敵?”文林還沒晃過神來,總感覺自己在做夢,一場如此具有真實感的噩夢。
“沒錯,如果三校不願意消滅對世界沒有用的弱者的話,我們就是敵人了。”啟銘接過話,“實力才是生存之道,否則終究要做人走狗。”
“真的不攔我?”之立再一拍文林的肩膀,擦身而過。
文林後跳一步張開雙手擋在之立麵前,表情變得堅定:“別想過去一步,岩之立先生!”
“木老師,水叔?”左樞和者奕都很驚訝,不知道兩人目標究竟在何處。
直到啟銘徑直走來,眾人才意識過來目標是身後的君止蓮,文林心中暗想:木班、水班都沒見過湍娟,難道是把止蓮當做湍娟了?!也許這樣反而可以保護住湍娟,要是湍娟被抓走,體內的波江川被封印進卷軸,一定會送命的。於是大喊一聲:“者奕、左樞、之武,帶湍娟躲起來!”
“快跑!”者奕懂了文林的意思,拉著君止蓮轉身就跑,之武也反應過來:“快走,我們掩護!”
左樞也明白了什麼,卻仍然站在原地,心中憤憤:憑什麼拿我女友當替罪羊?
“左樞快來保護我!他們的目標是我體內的波江川!”止蓮一句話深深刺到了左樞的內心,左樞頓時覺得非常慚愧:自己女友都有為了大局犧牲自己的覺悟,自己居然如此小心眼,咬咬牙擋住啟銘的去路:“水叔,你要過去先打到我!”
“還有我!”者奕也擋住去路,示意之武帶著止蓮先走。
“文林,需要我做點什麼?”君鵲帶著班上剩下的三個學生趕來。
“去把四戒和火班叫來!”文林緊盯之立,眼睛都不敢轉一下,“剩下的去保護她,之武你留下來戰鬥!”
“你們去找,我跟著她!”君鵲還是不放心自己的妹妹,急忙追上。三個白戒也就無目的的散開呼喊。
火班此刻正從在二樓的窗子裏悄悄往外觀望,皺著眉頭自言自語:“文林對付木班,豈不是我又要對付水班?”心中想起自己上個禮拜的慘狀,一陣顫抖,“算了,算了,就當沒看到的吧。”
……
戒校北邊本應無人的英雄墓園裏,出現了一個身穿橫條紋長袍的不速之客。
“別找了,天鷹川的卷軸不在那裏了,金班。”四戒不知何時站在了橫條紋的身後,冷不丁的一句話打破了墓園的死寂。
橫條紋轉過身來,露出胸前襯衣上一個巨大的“金”字,慢慢摘下麵具:“竟然認出我了啊。”
“這麼熟門熟路的找過來,又穿著橫條紋的短裙,你說還能是誰?”四戒雙手背在身後,踱步向前,表情絲毫沒有一絲緊張或是驚訝,“聽周圍這麼吵,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吧,說說吧,你們的目的。”
……
“你認為你擋得住我?”話音剛落,之立一個班步閃過文林。
“不好!”文林自知不是之立的對手,卻又沒有其他辦法——
木行——百木纏
幾根粗樹拔地而起擋在之立麵前,舞動著欲將其纏住,豈料之立一跳而過,沒有受到絲毫阻礙,卻突然看到腳下一團黑影,抬頭看見正上方的之武一腳踩下——
木行——草木之足
密密麻麻的大樹根狠狠踩在地麵,之立用木行的靈感將樹根向四周撥開,自己站在中間安然無事,文林抓準時機——
靈限——恢弘——開!
火行——炎神旭日
燒的明亮的火球從口中噴吐而出,之立來不及從木牢中出來,又急於追上止蓮,幹脆一鼓作氣——
第一靈限——莽蒼——開!
體表覆蓋一層青色草甲,之立氣定神閑——
木行——風卷殘雲
一股颶風吹起,火球完全偏離軌道,反倒向著止蓮飛去,空中的竹之武右手化作竹竿刺下——
木行——草木之手
之立頭也不抬——
木行——狂風亂舞
身周本屬於之武的木牢在更強大的靈感操縱下活動起來,衝上天空抓住之武,死死纏住。
之立撥開稀疏的木牢走了出來,文林卻再次擋在麵前,伸出雙手,十指尖放出電流彙聚成網——
金行——金蟬網
之立麵無表情,全身放出銳利的綠色靈感,體表的草甲隨風顫抖——
木行——離葉遊刃
電網在之立的體表被瞬間撕破,之立又是一個班步閃過文林,身體側麵接觸的瞬間,文林的左手左腿鮮血四濺,卻依然堅強的一把抓住那鋒利到完全不能碰的之立的手臂:“我沒死,你就不要想過去!”
……
與此同時,一旁的啟銘麵對著兩個兄弟的兒子顯得非常為難:不好出手,又不能看著要到手的川逃掉,於是跳到空中正對著止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