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多月,漫長而又緊張,所有人都在二十八星宿的監管下生活,沒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膽。沒有誰敢有一點反抗,卻沒有任何人放棄了雪恥的信念,每天都在不斷的練習理術,而二十八星宿似乎對自己的實力過於信任,完全不加以阻止,任由律不斷強化自己的理術實力。
者奕告別了止蓮一個人走進深山研究些什麼;湍娟長期潛在湖底獨自練習水行;竹之武和烏合嘯月整天沒完沒了的肉搏;自從烙水盡認寒潭清做哥哥以後,兩人關係也漸漸親昵起來,總是一起行動一起練習;梧常說是想要尋找自己的理術道路也離開學校獨自練習;其他理者則在教師的帶領下進行規範的集體理術訓練……總之這四個月,誰都沒有閑過,最後一天終於全部回到學校,嚴陣以待!
……
另一方麵,左樞被者奕打敗後心中一直不平衡,獨自在戒校北邊的大片樹林中練習火行。通過不斷接受來自父親的靈感,左樞非常高速的領悟了各種靈術,漸漸可以非常嫻熟的控製住火焰,就算在茂密的樹林裏也從沒有引起過任何的火勢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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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湖湖心的仙玉島迎來了九月一日的第一抹朝陽,聖朝也再一次蘇醒了過來。
“九月一日複活節終於到了啊,逆界鬼雄峰上的複活門又要打開了呢!”湍淼終於耐不住性子,“養了四個多月的食物在等著我們呢,不知道他們有多強了。”
“出發吧。”莊生峙看看剛泛紅的天空,“天都亮了,他們一定等不及了呢。”
“走吧。”海玄撲通一下跳到水麵上,“去見見你的曾孫女,波江。”
於是,聖朝遊戲的第二組——湍淼、海玄、莊生峙正式向戒校進軍,錦瑟湖波紋一皺,三人踏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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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看看那是什麼?”戒校和錦瑟湖之間的位置,啟銘使用出漆黑的大千觀仔細的巡視四周,突然一指西邊。
“沒錯。”境明亮的占星者拉遠視角,清晰地看到西邊幾公裏處聖朝的三名黑衣向著自己的方向飛來,“原計劃執行。”
……
陽光灑滿了錦瑟湖,波光粼粼,仙玉島上聖朝眾人聊得正歡,梧為突然看到了什麼,臉色沉重了下來。眾人紛紛隨著梧為的眼神望去,平靜的水麵上,一個穿著黑白條紋的男子緩步走向仙玉島!
“是查龍境!他怎麼找到這裏的?”大犬驚呼。
“果然是這樣嗎?”新墨咬咬牙,跳到背後的一個小山丘上,“全員警戒!”
利璐提起流金神兵,烙永晝血紅的火眼紅天靈裏露出一絲冷靜,而梧為則繃緊全身肌肉,擋在最前麵。
“看起來到了啊。”境閉上雙眼——
第一靈限——陽明——開!
亮的刺眼的天譴術靈感噴湧不止,直插雲霄!
當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境的身上的時候,仙玉島突然地動山搖,四周湖水衝起數十米高,在眾人上方形成一個封閉的水錐,遮天蔽日。
同樣已經打開第一靈限的啟銘站在湖底雙手合掌——
水行——溯源
水浪從水錐的頂端倒衝而下,仙玉島上一片混亂!
啟銘抓準時機衝出湖麵,旋轉著跳入一片混亂的水錐之中——
水行——萬象生佛
隨著啟銘從水中輕鬆脫身而出,水錐頓時凍結成冰錐,眾人均已無法動彈,隻能隔著一層厚厚的冰看著境的手上靈感遊動!
靈限——天蠍——開!
火行——怒火衝天
烙永晝身上竄起一股衝天之火,強行擊碎束縛在周圍的堅冰,眾人剛掙脫出來,境已經準備好了一份見麵禮——
天譴術——天賜穹圖
隨著境的雙手合掌,剛準備動手的大犬身周突然出現一個封閉的透明天球,球麵上是群星分布圖,大犬頓時感到使不出一點靈感!
“讓你動手我們會很難辦的。”境自言自語,“雖然這一招要用掉我第一靈限下一大半的靈感,但是能封住你一段時間了。”說罷站在湖麵上抬右臂直指仙玉島——
天譴術——日蝕無痕
一股旋轉著的非常耀眼的天譴術靈感衝著人群而去,利璐急忙動手——
靈限——天鵝——開!
金行——鐵砂舞
一麵鐵砂盾正麵迎擊日蝕無痕,雖然在光芒中被徹底擊潰,還是削弱了不少天譴術靈感。梧為見狀,奮勇的擋在光芒前——
靈限——金牛——開!
木行——草木皆兵
交叉在身前的雙臂側麵長出無數枝條,像一片濃密的樹林般強行擋下耀眼的光芒。
跳在側上方空中的啟銘再次雙手合掌——
水行——隕雨如斯
如同隕雨流與逝者如斯的結合,五股水流從湖中衝天而去,在啟銘身後旋轉著絞合成一股水錐,衝向仙玉島!
小山丘上的新墨也閉上雙眼——
靈限——獵戶——開!
以手臂為加速管,抬臂就是一根電流箭脫手而出——
金行——滄海獨釣
非常粗壯的一條電流箭刷的從水錐頂端刺入,仙玉島上瞬間大雨傾盆。
“速度回來!”暴雨中新墨對著胸前的通信器大喊,“土班和水班出現了!”
“收到。”通信器那邊是莊生峙簡短有力的回答。
……
離戒校已經隻有一兩公裏,莊生峙得到命令,沒有絲毫眷戀,轉頭向東飛回!身後跟著同樣焦急的湍淼。
“你們先去,我休息下。”海玄停在原地,目送兩人東去。
……
大搖大擺的踏上仙玉島,境將靈限切換為陰暗,頓時光芒暗去黑沙四起,而束縛住大犬的天譴術牢籠卻依然沒有消失。
“剛好在波江不在的時候出現啊。”梧為咬咬牙,“否則也不會讓你的沙子這樣亂來了。”
“你就是知道波江不在才來的吧。”向來頭腦靈活的烙永晝終於一語道破,“你所知道的不僅是聖朝總部的方位吧。”
“怎麼可能,所有的下屬不是都經過獵戶的毒血麻痹思維,考驗過可信度的嗎?”利璐不解的看著新墨,“沒有人有異常啊!”
“新墨的毒血連我都騙過,怎麼可能失效呢?”境冷冷的一笑,“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為什麼我知道這麼多了。”
“看來聖朝上級內部有間諜啊。”烙水盡很傷腦筋的按著自己的額頭。
……
“一律大人,聖朝來了!”一名中年理者單膝跪在烏合藉的麵前,“可是,對方隻有一人,說要見你。”
“我這就去。”烏合藉覺得有點奇怪,起身飛出窗外。
“能帶我進你辦公室詳談嗎?”海玄趴在地上隻露雙眼,“好久不見啊,藉。”
“海玄老師一個人,是來喝茶的嗎?”藉看了一眼大烏龜,“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隨即飛上高樓,海玄也一躍而起。
關上辦公室的門,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說吧,什麼事?”
“你終究還是沒能認出我啊。”大烏龜身周的貝殼抖落一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了起來,伸一伸懶腰,“是我啊!”
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知數?你沒死?!”
“查龍境之所以假裝殺死我,就是為了這一天。”海知數坐在藉對麵的座位上,“在海玄老師被木班殺死之後,我就按原計劃冒充其潛入了聖朝,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你沒有被發現嗎?”藉非常的不思議,偽裝程度之高,竟然蒙蔽的自己的雙眼。
“我是水甲太宗,海玄老師是水甲高祖,我們的招數基本一模一樣,加上海玄老師不露臉的習慣以及在龜殼裏失真的聲音,給了我冒充的絕佳條件。”知數活動活動全身筋骨,“其實新墨早就知道是我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沒揭穿我。”
“那你是怎麼摸索到聖朝的?如果當時的海玄老師沒死,應該也是一個人回去的啊。”
“我手上有通往聖朝的線索,但是貿然前往可能就回不來了。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滿望,然後就商量出了這個計劃。”
“什麼線索?”藉非常好奇,“能通往聖朝?”
“記不記得我當年送給潮啟銘的哥哥潮啟靈一條叫做無盡念珠的佛珠?”知數顯得很神秘,“那條念珠是送給出家的他淨靈的,隻要吸收到靈感,就會不斷的增長數目並且不斷脫落,而在他被聖朝帶走時這根念珠也一起不見了,這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