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修月幽幽醒轉過來,一身疲憊辛勞一掃而光,抬起眼見到的就是邪,若有所思,有點憂鬱的邪。
她還枕著他的大腿,遂喜滋滋道:“邪,這裏睡覺可真舒服,又溫馨又舒適。”
邪看著修月一臉喜氣,也高興起來,道:“今天就在這呆著,今晚帶你去胭脂湖遊玩,可好?”
這時刺啦門一開,一婢女喊了句‘小姐用早膳’推門進來,見小姐睡在椅子上,一位公子睡在床上還枕著一位公子,十分怪異,手中盤掉落,並將失聲尖叫。
邪急進,掩住她的嘴巴,道:“告訴你,我就是淫魔,閉上你的嘴巴,否則嗬嗬。”擺出一副欲將其大卸八塊猙獰模樣,她嚇得幾要暈厥過去。
小姐發話,道:“小白,他跟你開玩笑了,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也是歐陽公子的好友。”
邪放開她,她嗔斥道:“小姐,你這個朋友也端的討厭,裝神弄鬼。”
接著秋香吩咐小白多帶點早膳來,款待兩位朋友。
最近一段時間秋香被歐陽俊包了下來,現在歐陽俊出門行俠仗義,遊曆江湖,因此她也就閑著。
白天秋香帶著修月與邪到處看看,領略天域城的繁華富饒。
秋香買了很多東西送給修月,還買了冰糖葫蘆,糖蒸茄,肉W等好多好吃東西給修月,修月開始覺得其實秋香這個人不錯,也不煩她。
邪在旁陪著,修月要幹嘛他就幹嘛,二話不說,一直沒有煩躁厭倦之態。
秋香歎道:好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就如修養之高如歐陽公子他也沒這麼陪過我,倒是需要我身體時才對我甜言蜜語,平時卻總不見蹤影。
真快,又要入夜了。這是今天玩的很開心的修月的感受,她已換上女兒裝,秋香的衣服,顯得嬌小玲瓏。
夜幕緩緩拉開,修月開始為前往胭脂湖做準備。
秋香帶路,邪伴著修月。路上,修月總有說不完的話,唧唧喳喳,邪總對著她笑。
胭脂湖果然熱鬧,有富賈一方仍出來偷腥的老頭,還有走起路來一步三晃的書生,來尋找自己所謂的風花雪月。
攤販邊賣絢麗燈籠的,賣甜滋滋冰糖葫蘆的,賣香氣撲鼻蝦丸的,還有很多修月不知道的東西,她什麼都喜歡,什麼都想擁有,可惜櫻桃小口,小小肚子容不下這麼多。
秋香卻道:“自從出現淫魔後,胭脂湖就變得蕭條,好多姐妹都躲起來不做了,如今隻有繁華時胭脂湖的四分之一。
邪一邊聽著,一邊左顧右盼,看著胭脂湖的布局。
湖邊停著幾輛豪華畫舫,肪上姐妹正在邀客,挺胸翹臀。
秋月看著畫舫,對修月笑道:“妹妹,要不,去畫舫上坐坐,聽聽小曲,喝喝名茶,如何,我舫上有朋友。”她沒有問邪,她知道邪是不會離開修月的。
“嗯,去去也好,我也想上畫舫玩玩。”修月說完看了看邪,好像在征詢邪的意見,邪當然點頭。
那個畫舫上的姐妹是秋香的一個玩友,秋香是愜意樓裏的頭牌,吃這碗飯的姐妹都很想與她有點關係。
她殷勤拉著秋月的手,噓寒問暖。吃這碗飯的,當然老於應酬,因此修月自然也受到款待,邪也很受用。
這位姐妹三十好幾,顴骨高聳,抹著濃濃的胭脂水粉,仍然無法掩飾眼角的皺紋與衰老。
茶上了,上等鐵觀音,要不是托秋香的福,邪斷然喝不上如此好的茶葉。修月喝不慣茶,她學著秋香優雅的拿杯喝茶動作,一臉得意,看著邪,想必是要邪誇她。
舟中拉著二胡,二胡悲涼,蒼涼的音調彌漫著整個畫舫,似在抗爭生活的艱辛,以及作為底層人物的不易,修月竟似為此所感,陪著唱曲的姐妹,秋香落淚。
邪毫無感受,他迎風站在舫頭,衣袂獵獵作響。
不知何時一聲淒厲尖叫響徹雲霄,秋月與那姐妹頓時麵色蒼白,冷汗淋漓,又有一位姐妹遭殃了。
她們隻見,邪快速轉身,閃進舫中,拿出一個紙墊板,出舫。
她們見邪從舫中飛翔出去,趕緊趕了出來,正好看到邪踩在紙墊板上,再次飛翔起來。
順著邪飛翔方向,她們看到那萬惡的淫魔,依舊蝙蝠般身抱一女子,正沿著胭脂湖逃竄,其實淫魔身材相對邪而言比較嬌小,可他抱女人的樣子卻是極為輕鬆。
秋香要那已嚇得傻的姐妹趕緊把舫劃到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