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悠悠醒轉過來,昨夜的夢太可怕,那麼多的隱者在追殺他們,還有那永遠刮不完的風沙,還有草的瘋狂,真恐怖。
當邪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外麵的一切時,他明白原來那不是夢,是活生生的現實,就在不久前。
毛正在烤火,沒有神情,疊影倒在他旁邊,七孔依舊流著血。
其餘人呢,邪本想問,他沒有問出來,因為邪已經知道了,他們都已經死了。
其實沒有什麼貢品,沒有什麼金衫,這僅僅是一個陰謀,也許是隱派的,也許是神教的,或者他們聯合起來的。
邪想起了那些冤死的金衫,邪看著他們時,他們眼裏隻有無盡的恐懼,害怕,他們不過是一些誘餌,一些明知即將死亡的誘餌。
他們的價值實現了,草,衝,短聶都已經死了,也可以說死得其所。
邪沒有繼續想下去,他扶起疊影,替他運功驅毒,毛走了出去。
一會兒功夫,他回來,手中拿著一些草藥,遞給邪,道:“給他服下。”
“這是什麼?”邪並不認識這種草藥,或者說草藥他幾乎都不認識。
“我們魔中獸中毒受傷時,甭想有人會給我們所謂的靈丹妙藥,我們通常都隻能服一些祖祖輩輩服過的草藥解毒,實在無法解那就隻有等死。”毛的話讓邪感覺很悲涼,從沒有人把魔中獸當作正常人看待,他們隻是奴役,死士,甚至畜生不如。
疊影服下了草藥,有了呼吸的氣,邪扯下疊影的衣袖,然後拔下他背上錢鏢,立即包裹好。
“你沒事?”毛很詫異,邪背上中了五個錢鏢,比疊影還多了三個。
邪一鼓勁,噗,噗,噗五枚錢鏢自動彈出。
烏黑的鏢頭,沾了劇毒。
“你要去哪?邪。”毛問道。
“回魔界述職,同時彙報一切。”邪斬釘截鐵道。
“我們人界遊魔有辱聖望,你代我們回去謝罪。”毛原來一直為無法完成王之使命愧疚。
邪看著毛,雖然並未深識,可那半個叫花雞,還有昨夜的那場驚心動魄的逃亡早已融入了邪的記憶裏,邪拍著毛的肩膀道:“嗯,會的,我會稟明一切,是誰提供的假消息,害我們自取滅亡的,我一定會為死去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毛轉身開始走人,邪叫住他:“毛,去哪?”
“人界之大,到處是可去之所,隻要有飯吃,有地睡,在哪都行。”毛淡然道。
“要不你我同往魔界如何?畢竟那是我們的疆土,沒有神教,沒有隱派的追殺。”邪誠懇相邀。
“你不知道,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難怪你出身雪恥院。”毛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一無所知。
“你說,我聽。”邪應道。
“王爺修羅一直在捕捉我們,要我們淪為他的死士,為他衝鋒陷陣,想當年妄傑他,算了,不說了,後會有期。”毛邁著矯健的步法走了。
邪掠到他麵前,攔住他,嚴肅道:“什麼,妄傑,難道跟王爺修羅也有關係?”
“這種事情知道的越多越沒有好處,年輕人,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幹好份內之事為好。”邪的手沒有阻擋毛離去的步法,他什麼都沒說。
現在又饑又餓,昨夜如果收了疊影的食物並且吃掉它們那該多好。
邪站了起來,出門一看,陽光普照,真暖和真舒服。
庭院裏雜草叢生,看來是一處廢棄的庭院。
邪心想:給疊影一些陽光應該會好些,他抱著疊影,在庭院裏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