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到了溫馨的閨房,輕輕推搡開房門走了進去。
這還是邪第一次進入溫馨的閨房,裏麵布置的很精致,就連燈罩都是用水晶做底,牆壁是上好的檀木製成,房裏帶有幽香。
屋內布局很好,東西不多,都很經典,床鋪邊有藍色的紗帳,壁上掛有一些手繪畫軸,有人的,有風景,這風景好像還是胭脂湖那一處的,還有一些書法作品。
邪聽到溫馨躲在被窩裏發出嗚咽嗚咽的哽咽聲,哭聲很委屈,也很悲戚,就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家貓寒冬歲月在廢棄的破院落裏乞食一般無助。
邪拉開紗帳,紗帳上還別著叮叮當當的小金鈴鐺。
“走,你走,我誰都不見,我是一個快要死的人,我不要任何人同情,你走,走,我不想見任何人。”溫馨的聲音含糊的從被窩裏發出聲來。
“哦,這樣呀,那我先走了,我還沒用晚膳呢,你好好休息,其實沒那麼嚴重。”邪不知道是不是聽了齊伯的勸,很聽話的應了一聲。
溫馨突然掀開被窩,一臉愁容的看著邪,她臉頰上還掛著一對晶瑩的淚珠,楚楚可憐,動人心弦,可惜的是麵對的是幾乎冷血無情的邪。
“沒事的,會好起來的。”邪竭力擠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你沒事了嗎?你被很多條毒蛇咬傷了,你知道麼,那時你被毒蛇團團圍住,我擔心死了。”溫馨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
溫馨又道:“你過來,做到我床邊來,我想看看你的傷口。”
邪乖乖的做到溫馨的床邊,撩起褲腳,露出裏麵已經結痂的蛇傷,密密麻麻,很多。
溫馨用她的右手輕輕撫摸邪的傷口,關切道:“疼嗎?你真的沒事嗎?”
“我是沒事,你知道麼?那時候有條手腕粗的毒蛇纏繞著我的脖頸,想纏死我,你知道我是怎麼辦的?”
溫馨的眼睛很迷人,就是現在還掛著淚珠,她道:“你說,我想聽。”
“我回來時是不是渾身是血?”
溫馨點了點頭。
“我用嘴咬死了那條巨蛇,身上的血幾乎都是它留下來的。”
“那那個怪人呢?他怎麼了,後來…”
“後來呀,我本想站起來,用我那把你一向看不起的破刀打算一刀解決了他,可他竟然向我扔來了姐妹花之一的小金蛇,小金蛇是被我一刀劈斷,可那時其實我的雙腿也還是麻痹動彈不得,我就索性把他給嚇跑了。”
邪的話在溫馨聽來,是從未有過的溫柔,體貼。
溫馨突然撒起潑來,用粉拳重重打在邪的胸膛處,還哭啼道:“你是不是看我即將要死了,才對我這麼溫柔體貼,我不要你的憐憫,我不要,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再也不要。”
邪心道:女人真煩,無緣無故怎麼會哭起來呢。
他緊緊按住溫馨的肩膀,笑道:“沒有,真的沒有,我不希望你有事,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活下來,真的,你想想,我是不是總會在你最危險的時候出現,救你的。”
邪明白決不能讓溫馨激動起來,否則很容易讓毒素擴散,這樣一來熬過今晚都成問題。
溫馨立起身,偎依在邪懷裏,可臉頰還留著淚珠,她現在是十分的無助,小鳥依人一般。
邪從桌子邊拿出一條畫有一個俠女舞劍的手帕,輕輕替溫馨攜盡臉頰跟眼角的淚水,動作很輕,幅度很小。
溫馨這時情緒才慢慢平和下來,她回憶道:“邪,你記得我們初次相遇的日子嗎?”
“記得,那時你是以一個女俠的身份出現,捉拿千麵書生許進吧,當時我就眼前一亮,好美的一個女人,從未見過的。”邪一直想弄出一些讓溫馨開心的事,畢竟受齊伯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