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使童巫被殺,驅蛇人蕭郎功敗垂成,現如今獅子吼席大力被重創雖說也傷了君子一點點,但巫門總體而言,臉麵盡失,是重出江湖以來受到的最大挫折。
睚眥必報的巫門斷然不會輕易放棄,反而更應該變本加厲,出動精英,布下天羅地網,想把這一幹多管閑事人等來個一網打盡。
所以就有了下麵的鴻門宴發生。
那是十四號酉正,有門人來報,有個很普通的人送來一封很普通的信。
收到信的是齊伯,他看了看信封,上麵鬼畫符一般寫著宴請函。
齊伯沒有打開信封,看裏麵的信件,齊伯是上了年紀的人明白,他改變不了的事情還是盡量少管,知道的越少越好,生活的越滋潤。
這封信很快就引起自然閣上上下下的注意,也許這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宴會,也許這決定著今後自然閣的走向,未來,跟興亡。
溫馨來的時候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個所以然,這幾天她經曆過這麼多事情,把事情都看的比較悲觀,好端端去逛個街也被人追殺。
蕭峰怕事,一把年紀隻希望安安穩穩過個晚年,從前也許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不同了,從前當個掃地的,沒人理睬,沒人尊敬,就跟與世隔絕一般,現在不同,他是個護法,自然閣的護法,也算是一號人物,這一切來的有點像戲劇,突然有人(邪)揭開了他的身份,又把護法之位傳給他,他要珍惜這些機遇,而不是重新投入血雨腥風的江湖中,過著提心吊膽,腦袋懸在褲腰帶上的生活。
君子是局外人,他的神色永遠是那麼冷酷,那麼棱角分明,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沒有人可以忽視掉他的意見,往往很多人因君子的意見而全盤否定自己的觀點,這樣以來,走在風雨欲來最前端的永遠是君子,他們不怕。
邪心裏最有底,他就是希望巫門會有所行動,這麼一來,才能以不變應萬變,如果巫門沒有絲毫大動作,那猴年馬月才能利用到巫門。
溫馨撕開了信封,取出裏麵的信件,看了一下,神色有點慌張。
上麵寫著:巫門有請自然閣閣主溫馨前去赴宴,請務必賞臉。地點:城北光明酒樓。時間:十五號巳初。
蕭峰眯著眼睛,使臉上的橘皮皺紋擠在一塊,慘然道:“甭理她們,她們有陰謀,想必是想擒住閣主,再將自然閣掌握在手掌之中。我們不必前去,隻要做好防守攻略,時刻提防,就不怕她們使詐。”
蕭峰的觀點一出,閣內很多人都非常同意,那倒不是因為蕭峰護法在閣內深得民心,而是因為巫門本就是棄信背義之人,且行為奸詐下三爛,不值得信任,說是宴請,恐怕絕不會這麼簡單。
“去,為什麼不去?很多事情隻有鑼對鑼,鼓對鼓才能談清楚吧,總不能憋在心裏吧,再說,難道閣主跟巫門的恩怨就這麼一直拖下去,那也不是辦法不是?既然她們有這份誠意,那我們就應該有這份膽量。”誰都知道提出這麼一個觀點的會是誰?
自然隻能是邪。
蕭峰總覺得邪一直在針對他,眼前這件事情他的策略無懈可擊,也深得大家擁護,邪又跑出來幹嘛,擾亂民心,打壓他的威望。他怒道:“邪,以前你是護法,現在我是,我的職責是保護閣主的安全,還要顧全整個自然閣的利益,你要閣主去赴宴不就明擺著要閣主去送死麼?巫門不是好惹的主兒,她們的手段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邪反唇相譏道:“蕭峰,你是個前輩,我敬你,但你應該明白,在外人麵前是不能示弱的,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想想為什麼自然閣找的是我們,而不是冷月府,陰陽屋什麼的,這其中除了閣主多管閑事之外,另一方麵就是想探探我們的實力,如果我們不去,明兒個想必傳遍天域城的就是:自然閣畏首畏尾,麵對邀約,輾轉反側,猶豫不決,說出去,這臉誰都對不起不是麼?”
“可這是鴻門宴,你知道有多危險麼?總不能為逞能誤了閣主的性命。”蕭峰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