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當寶媽追出去的時候發現蘇沫沫已經跑到影子都不見了,就連手機都落在沙發上,沒有帶出去。
當蘇沫沫急急忙忙忙趕到她們約定的咖啡廳的時候。
她才剛剛推開大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裏麵卡座位置上的白羽菲。
很顯然,白羽菲也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起身朝著蘇沫沫的方向招了招手,蘇沫沫飛快地走了過去,直接坐了下來。
她並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奔主題:
“白阿姨,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蘇沫沫發現白羽菲現在的精神狀態似乎是不是很好的樣子。
那張臉上沒有什麼血色,麵色蒼白,雙唇微微有些發紫。
麵對蘇沐沐的提問,她低頭在自己的手提包裏麵翻找著些什麼。
可是找了半天似乎也沒有找到,最後連雙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蘇沫沫看到她這個狀態,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白阿姨你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聽到這話之後,白羽菲搖了搖頭,笑得有些慘淡:
“這些年致幻劑打的太多了,留下後遺症了,我已經習慣了,你別擔心。”
蘇沫沫突然想起了在醫院裏麵的時候,秦子漾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致幻劑在注射了那麼多年之後,會對腦神經產生很大的損傷。
手腳顫抖不靈活這隻是非常淺顯的一些反應,後續可能還會有更大的後遺症。
想到這裏,蘇沫沫幹脆將聲音又放柔和了一些:
“白阿姨,你想找什麼?要不然我來幫你吧?”
不管她們兩個人之間之前有什麼樣子的恩怨,但是白羽菲總歸還是厲司夜的親生母親。
白羽菲在包裏翻了半天,終究還是放棄了。
她朝著蘇沫沫的方向點了點頭:
“包裏麵有幾張照片。”
蘇沫沫將手提包拿過來,在裏麵翻找了之後發現,那幾張照片是在西班牙的時候拍下來的那些玫瑰莊園的照片。
“沫沫,你看這些玫瑰花很美麗對不對?其實有些事情你並不清楚,司夜的父親他對商場上那些爾虞我詐根本就不感興趣,他以前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侍弄這些玫瑰花,你看到的這些特別的玫瑰花都是他親手培育出來的種子……”
一說起玫瑰花來,白羽菲開始滔滔不絕。
可突然之間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神變得無比淩厲:
“你還記得鬥牛節的那一場大火嗎?”
蘇沫沫點點頭,似乎沒有料到她為什麼會突然之間提起那場大火。
“那場大火其實就是戰連城放的!”
白羽菲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萬般心痛地揪住了胸口的衣服。
“您說什麼?那場大火是他放的?”
“沒錯,或許從你去西班牙去找司夜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動了這個念頭,隻有他一把火把玫瑰莊園全部都燒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才會安安心心的跟他離開那裏,才會把厲家恨得更加徹底。”
蘇沫沫更加不解了:
“阿姨,你這一次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白羽菲的表情終究還是稍稍變得柔和了一些,她慘淡地笑著:
“我欠司夜的實在是太多了,連我跟最心愛男人生下的孩子我都會弄錯,還做了那麼多傷害他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麵對他!”
說到這裏,白羽菲扭頭看向了蘇沫沫:
“所以這一次我找你出來是想彌補他的?”
“彌補?我沒明白您這話裏的意思。”
“司夜之前中的那一槍,上麵帶有一種十分特殊的病毒,二十年前,我曾經在那個男人那裏見過這一種病毒,這種病毒是能夠受人為控製毒發的,隻有用至親人的骨髓置換才能夠徹底解除,否則它就像是隱藏在體內的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我一直以為他不是我的孩子,所以決定對他放任不管,其實隻要我願意跟他換血,他體內的病毒是可以治好的。”
隻要一想到那個關在監獄裏的混蛋將兩個孩子調包,讓自己和他的孽種被自己養在身邊。
而親生兒子卻在一旁備受折磨,白羽菲就忍不住掩麵痛哭。
她的臉上是從前所未有的後悔和愧疚。
看到她那痛苦無比的樣子,蘇沫沫雙臂無力地垂在身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白羽菲乞求似的看向蘇沫沫:
“所以沫沫,你去勸勸他吧,就說找到了能夠配型的人,但是你不要告訴他那個人就是我,讓他直接去動手術好不好?”
蘇沫沫愣住了:
“阿姨聽你這話的意思,你之前已經找過他了?”
白羽菲痛苦的點了點頭:
“根本就沒有用,他恨我,他不肯原諒我,雖然我從來沒有奢求過他的原諒,因為我知道我犯下的錯誤,隻要是個人就沒有辦法原諒,這份痛苦我可以承受一輩子,但是我不想他因為置氣放棄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裏埋著一顆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