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濱思考了幾秒鍾將裝著5根小黃魚的箱子拽到跟前，擅自作出了決定，抽出腰間其中的一支配槍，從彈倉裏退出一顆子彈交給左中天：“混蛋，你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嚴爺，把這雜碎轟出去！”
段小濱大叫一聲，一腳將左中天踹倒在地，嚴二熊帶著一幫手下衝進來將左中天給轟了出去。
“老板，他要買什麼？”
嚴二熊小心翼翼問道。
段小濱不屑道：“你打聽這麼多幹嘛？偵稽隊的人他娘的原來也是一幫窮鬼，這5根小黃魚就當是給他們長長記性。吩咐下去，以後這狗雜碎見一次打一次，他奶奶的，他們不想活老子還想長命百歲呢。”
嚴二熊不敢吱聲了。
“去，給老子找幾個女人來，他奶奶的！”段小濱抱著箱子罵罵咧咧進了自己的包間裏，嚴二熊吩咐手下去叫人，他自己則立即去向日本人彙報。
兩個小時後，上海警察局兩條街外，左中天正坐在一輛人力黃包車上吸著煙，從口袋裏拿出從段小濱那買來的那顆子彈，將子彈放在坐椅上。
“確定了嗎？”
左中天在問拉車的師傅。
“確定了，他就是我一直等的那個人！”拉車的師傅語氣顯得有些悲涼，他早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他隻是在等一個機會。
“你就不能到我這邊來嗎？”
黃包車師傅語氣平靜：“那你為什麼不到我這邊來？”
兩人無聲笑了起來。
“你可以放棄這次任務。”
“不可能了。”
“還有什麼要求你都告訴我，我想辦法聯係你們的人，盡量滿足你！”
左中天渾身放鬆了下來，低聲而又決絕道：“我是斷線的風箏，如果可能求你在戰爭結束後把我的身份改回來，我不想到死自己的墓碑上還寫的是漢奸肖戰軍這5個字！”
兩人都不再說話，兩分鍾後黃包車來到了警察局門前，左中天下了黃包車直接進了警察局。黃包車師傅在左中天下車後摘下了肩膀上的毛巾清掃坐椅的同時將左中天留下的那顆子彈撿在了手中。
之後黃包車師傅拉著空車回法租界的車行，在黃包車消失的盡頭出現了一個身影，身影走進旁邊的公用電話亭拿起話筒撥了一串號碼，接電話的是段小濱。
“目標從佳樂斯出來去了大上海夜總會，呆了一個半小時，期間沒有跟任何人接觸過，之後離開大上海叫了一輛黃包車，直接回了警察局。”
“黃包車？聽清楚他與拉車的說什麼了嗎？”
“我不敢跟得太近，沒有聽清楚！”
“看清那拉車的長什麼樣沒有？”
“沒有！”
“混蛋，教給你的追蹤本事都用在女人身上了？給我盯死了左中天，給你1天時間把那個拉車的找出來。”
“明白。”
段小濱掛掉了電話，望著關漢秦，不知道該說什麼。情報交易的經過段小濱已經詳細向關漢秦彙報過了。跟段小濱一樣，關漢秦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左中天也是及為驚訝！
更驚訝的是他竟然買原延安特科社上海情報站一二號情報負責人的情報。這條情報對關漢秦和段小濱並沒有價值，但對延安方麵極其重要。對這條情報感興趣的人一定與延安有關係！
關漢秦由此判斷左中天極有可能是延安的人，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的了，偵稽隊那邊關漢秦和段小濱一直都在關注著，而且段小濱早就在那邊安插了線人，可是線人居然沒有給他們兩提供左中天的任何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