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算計你的第一步開始！”
“你終於肯承認這一切都是你在算計我？為什麼要算計我？我跟你無冤無仇！”
關漢秦笑了起來，他並沒有回答曾曉雲，而是說道：“你在軍統諜報班培訓的時候你的教官難道沒有教過你在麵對敵人的時候少說廢話嗎？白天你的人失手以後你應該在第一時間把我幹掉！”
“是嗎？你以為你能活過今晚？”
曾曉雲閃電般從腰間的槍套裏抽出了她的勃郎寧m1900式7.65mm手槍瞄準了關漢秦，冷冷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我隻想在這亂世裏活下去，為什麼要算計我？”這段時間曾曉雲發現日本人也在監視她。
日本人已經注意她了！這種情況以前是從沒有過的，對付關漢秦這樣一個殘廢的廢人她還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
“也罷……”關漢秦重重地歎息，現在他終於確定曾曉雲是真的把她自己從軍統剝離幹淨，她的種種行為都不是裝的，她努力做一個局外人，努力忘記過去的她！要不然這種時候她應該可以判斷出關漢秦的身份！
“姑娘，你買什麼藥？”關漢秦語氣平靜，平靜地看著曾曉雲，曾曉雲的注意力雖然一直都在關漢秦身上，但關漢秦的話她並沒有聽清楚，槍口依然對著關漢秦。
“姑娘，你買什麼藥？”關漢秦雙眼直視曾曉雲，加大了聲音。曾曉雲渾身微微顫抖了起來！這一次她聽清楚了，但手中的槍依然對著關漢秦，平靜的麵部抽搐了幾下。
“姑娘，你買什麼藥？”曾曉雲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什麼給重重的錘了一下，握槍的手顫抖了起來，下意識地回答:“我牙疼！”
“你來晚了，我這裏治牙疼的藥都賣完了。”
“我撥牙！”
“對不起，我這裏沒有牙醫。”
“你給我開副藥方，我去別的店買！”
曾曉雲整個人都處於恍惚之中。關漢秦拿出了一副藥方放到桌子上，曾曉雲的雙手都在顫抖。
“你身上應該也有一副！”
關漢秦輕聲提醒。曾曉雲左手哆嗦著伸進口袋裏，摸索了幾秒鍾才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折紙，顫顫巍巍地將紙打開。
“仔細確認藥方，再選擇殺或不殺我！”
曾曉雲腦袋嗡嗡作響，手似乎已經不受她控製似的拿起了關漢秦放在桌子上的那副藥方仔細核對起來，是相同的藥方，字跡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幾秒鍾過後曾曉雲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關漢秦。
“軍統天津站五間計劃行動小組組長肖戰軍，代號手術刀！”
關漢秦輕聲言語，一臉平靜！
曾曉雲望著手中的兩張相同的藥方，又望著關漢秦，內心泛起了驚濤駭浪，五味俱雜，內心掙紮了十幾秒鍾後將槍放回槍套，下意識地立正站好。
“軍統天津站五間計劃行動小組除奸隊隊長，護士長向手術刀報道。”
關漢秦四肢微微地顫抖了起來，吃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淡淡道：“護士長，歡迎你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