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阿修斯也會铩羽而歸的那群人竟然發現,他居然安安穩穩的坐在了慕綰綰的身邊。
而且讓人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和慕綰綰喝起酒來。
“黎公子,看樣子接下來一個月,我們的吃穿住行、吃喝玩樂,可是全部都要你來打點了!”
“靠!”
因為黎公子十分不悅的咒罵了一聲,他好像還有些不服氣:
“你們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有點言之過早了?”
“不過就是坐下來一起喝杯酒,能不能帶出去那還兩說呢!”
“我覺得他阿修斯根本就沒這個本事!”
“那可未必!”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這是那個剛才將藥粉交給阿修斯的男人……阿龍。
他說完這話之後,嘴角掛著一抹十分詭異的笑容。
男人意味深長的低頭,輕輕晃著自己手裏的高腳杯。
***
“慕綰綰,既然剛才那個小費是我替你給的,那這瓶酒也應該有我一份。”
阿修斯自說自話,伸手直接將慕綰綰麵前的那杯威士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慕綰綰本來就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再加上此刻他心情很糟糕,所以也沒在乎這些。
她一個人低頭喝悶酒,甚至連跟阿修斯閑聊兩句的心思都沒有。
“據我所知,在新生訓練營裏麵這幾年,你可是從來不喝酒的?”
兩個人坐在這裏光喝酒不說話,實在是太無聊了。
阿修斯盯著慕綰綰,看著她喝酒的那個狀態,很明顯就是心情極度鬱悶,想要來借酒澆愁。
要知道,平時不管出席什麼場合,愛蓮娜從來不會要求慕綰綰喝酒。
而且就算是同事之間的聚會,慕綰綰也從來都是滴酒不沾。
難不成一回到Z國她就立馬原形畢露了?
可是阿修斯看到慕綰綰的酒杯都快要拿不穩的樣子,推測她的酒量似乎是並不很好。
“慕綰綰,我在跟你說話呢!”
“你不知道公司有規定,在我們出道之前不許到這種地方來嗎?”
“噗!”
慕綰綰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
她這一笑,跟平時臉上冷若冰霜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整個人突然之間都變得春風和煦起來。
舞池的燈光從她臉上掠過,將她的臉襯托得柔和無比。
阿修斯不由的呼吸一重……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的慕綰綰的確是美到讓人窒息。
因為平時在人前她從來不會輕易露出笑臉,總是會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可現在這一笑,卻讓阿修斯看到了另外一個慕綰綰。
他下意識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竟發現心跳莫名其妙的開始加速。
“阿修斯你可真是可笑!你可別忘了咱們兩個人是以cp的身份出道。”
“我簽了保密協議,你也一樣簽了,所以你現在是要用什麼身份來教訓我?”
微熏的慕綰綰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嬌媚。
阿修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慕綰綰,美得活色生香……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阿修斯,我知道,自從我進了新手訓練營之後,你就一直對我抱有很大的敵意……”
“我慕綰綰無意與任何人搶風頭,不過是想不過是想有一天,能夠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邊。”
“沒有人……沒有人知道我為此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我做錯什麼了嗎……我唯一做錯的就是太愛他,太想陪在他身邊!”
“可現在……”
慕綰綰隻要一將酒杯放下,腦海裏就開始不停的回放蘇慕凡親密無間的抱著戴芬的場景。
還有戴芬開心地叫蘇慕凡爹地的聲音……
她心痛到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了。
所以這個時候隻能靠酒精來麻痹自己。
慕綰綰說到這裏的時候,眼角已經掛上了淚珠。
阿修斯目光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竟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種憐惜。
直到自己的手即將觸碰到慕綰綰肩膀的時候,他才猛地反應過來。
天哪!他一定是瘋了!
否則的話剛剛怎麼會突然伸手,產生想要將這個女人抱入懷中的衝動呢?
可是看到慕綰綰掩麵抽泣的樣子,阿修斯的心底突然又生出了一股怪異的感覺。
要知道,慕綰綰在人前從來高溫冷孤傲。
她柔弱的一麵,卻隻有自己一個人見過。
不知道為什麼,阿修斯竟然開始有些嫉妒一直被慕綰綰放在心上,幾乎是捧在神壇的那個男人了。
看到慕綰綰迷離的樣子,阿修斯的心裏有一股罪惡的感覺在慢慢的蔓延。
盡管他心裏很清楚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可是他的右手還是不受控製的將那包白色的粉膜偷了出來。
然後趁著慕綰綰不注意,倒進了她的酒杯。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阿修斯隻覺得額頭上有虛汗冒出來。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別人爭奪什麼……”
醉眼迷蒙的慕綰綰突然開口,她抬頭看向阿修斯,眼神之中帶著抱歉:
“或許有些時候做的一些事情會不經意的刺傷你,但這一切不是我的本意。”
“如果我讓你感到不舒服的話,我向你道歉。”
這是慕綰綰第一次對阿修斯說這麼多話。
平時在阿修斯的眼裏,慕綰綰十分的高冷,從來不屑於跟任何人解釋她所做的事情。
就像當初在新手訓練營的時候,慕綰綰因為成績優異被不少人構陷。
可是她從來就沒有一次想過替自己辯解。
她依舊那樣特立獨行,隻做好自己的每一件事。
所以在那龍蛇混雜的新人訓練營裏麵,她依舊能夠脫穎而出。
也因此被愛蓮娜十分看重。
其實說起來,阿修斯還真的有幾分佩服慕綰綰。
畢竟能夠做到像她這樣巋然不動,就連一個男人都十分的艱難。
更何況她是一個孤身在外的女人了!
慕綰綰說完這番話之後,順手端起了麵前的酒杯,朝著阿修斯舉了過去:
“喝完這杯酒,我們和解吧!”
慕綰綰雖然帶著幾分醉意,但是她的語氣卻十分的真誠。
阿修斯甚至能夠從她的語氣中感受到她的孤獨。
這個女人並不是不需要朋友,其實她的內心也是渴望朋友的,隻不過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而已。
畢竟光憑著她這張臉,就足夠傾倒眾生了。
她跟男人在一起,男人總是會難免對她產生一些非分之想。
她跟女人在一起,女人又總是會從最初的好感最後轉變成嫉妒。
所以並不是說慕綰綰不想交朋友,而是她不敢交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阿修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了解麵前這個女人了。
與此同時,阿修斯也越是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種淡淡的憐惜的感情。
像慕綰綰這樣的女人,如果愛了,認定了那就一定是一輩子。
阿修斯忽然有些好奇,慕綰綰心中那個被他捧上神壇的男人到底是誰?
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樣子的魅力,可以讓慕綰綰這樣的死心塌地?
“嗯?”
慕綰綰在等了一陣之後,卻沒有等來阿修斯的回應。
她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了一抹有些自嘲的笑容:
“算了吧,像我這樣的人,應該沒人願意和我當朋友吧!”
慕綰綰把這話說的十分的淒涼。
話音還沒落下,她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唉,等下!”
阿修斯看到慕綰綰突然喝酒的動作,像是良心發現,連忙伸手想要去阻擋。
可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酒杯,慕綰綰就已經將杯子裏的威士忌喝了一個底朝天。
看樣子,她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阿修斯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表情。
或許是因為酒才剛剛喝下去,所以她臉上的表情倒沒有什麼變化。
依舊是醉眼朦朧,一副微醺的狀態。
“你沒事吧?”
阿修斯還有些不放心,於是試探性的開口詢問。
“我沒事。”
慕綰綰在說這話的時候含糊不清。
她扭頭看向阿修斯來的方向,目光落在他朋友的那一桌上:
“你在我這邊待了這麼久,難道不怕你那些朋友不高興嗎?回去吧!”
阿修斯有些不讚同的看著她:
“你一個人在這種酒吧喝這麼多,很危險的!”
“放心。”
蘇慕凡已經回來了,在寧海城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動得了自己。
這一點慕綰綰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隻不過是想躲開蘇墨凡,在這裏找一個屬於自己的角落,釋放一下心中的壓力。
“你確定真的沒事嗎?”
阿修斯其實很清楚自己那位朋友的秉性。
他既然會給自己那包粉末,就證明那包藥粉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難道阿龍真的隻是跟他開個玩笑?
或許是出於對慕綰綰的關心,阿修斯突然對這個賭局提不起任何興趣來了。
輸了能怎麼樣,贏了又能怎麼樣?
像慕綰綰這種女人與他而言,的確是隻能遠觀不可褻玩焉的。
或許在不久後的某一天,他可以放下心結,也可以放下對慕綰綰的偏見。
他們兩個人能夠真正默契的成為一對cp,在Z國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這才是他阿修斯來到Z國的真正目的,不是嗎?
“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阿修斯站了起來,繞到了慕綰綰的身邊。
這一次他打算將慕綰綰當成普通的同事。
不過慕綰綰的心情好像很糟糕,她並不願意接受阿修斯的好意。
“你先走吧,我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看到慕綰綰的態度如此堅決,阿修斯也沒有再說什麼。
他琢磨了一下,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張名片,放進了慕綰綰的手提包裏:
“這裏麵有我的電話,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記得一定要及時打給我!”
說完這話之後,阿修斯就轉身離開了。
慕綰綰看著阿修斯的背影,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安慰自己的,關心自己的人,並不是蘇墨凡,而是她的宿敵。
這個世界有時候還真是可笑的讓人不敢置信!
當阿修斯重新回到自己位置的時候,那一桌狐朋狗友表情明顯有些不對勁了。
特別是剛才給他遞藥的那個阿龍:
“阿修斯,怎麼回事?這樣都沒成功啊!”
他剛才明明就看到阿修斯趁著慕綰綰不注意的時候,在她的酒杯裏麵放了東西。
而且慕綰綰還把那杯酒喝下去了,一滴都不剩。
接下來阿修斯就隻需要耐心等待。
不出半個小時,慕綰綰就一定會變成他的囊中之物。
可這麼好的機會,他竟然放棄了?
腦袋被驢踢了嗎?
黎公子看到阿修斯铩羽而歸,突然捧腹大笑了起來:
“我早就說過,他不行的!”
“真是的啊!阿修斯,你實在是讓我們太失望了!”
“要知道,你可是我們這群人裏麵顏值最高,最多女人搭訕的小鮮肉啊!沒想到竟然連你都搞不定她!”
耳邊那些人嘰嘰喳喳的聲音越來越大。
阿修斯聽的十分的不耐煩,他沒好氣的開口:
“願賭服輸,今晚場子裏所有人的酒水我包了!”
“哇塞,那我再給你點幾瓶貴的!阿修斯,你可千萬不要心疼哦!”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嘈雜,阿修斯卻顯得越來越心神不寧。
他的目光不時瞟向酒吧那個不起眼的角落。
慕綰綰那一抹孤單的身影依舊杵在那。
期間,似乎還有幾個不認識的男人上前搭訕,無一例外全部都被拒絕了。
阿修斯目光一閃,因為據他觀察,那些男人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跟慕綰綰說超過三句話就被轟走了。
算起來,他可能還算得上是那群男人中的一個異類。
至少慕綰綰還能夠讓他坐下來,兩個人一起喝了一杯酒,甚至還談了心。
當初他為了和黎之晗拉關係,和黎悅姿攪和在了一起。
兩個人對外的關係雖然說是情侶,但是阿修斯卻從來沒有動過心。
在他的世界觀裏,女人就是用來利用的。
等他功成名就之後,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
所以自打他懂事以來,他幾乎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有時候為了疏解身體上的渴望,他會和一些女的發生關係。
但是從來都斷的幹淨利索,絕對不會讓她們影響到自己的判斷力。